羡临渊这几日虽说依旧是提不起精神,但总算是愿意吃了些食物,总归是在变好。
无忧也有些慌乱,自责道:“公子,对不起,我不是想惹您不快。”
羡临渊摇摇头,轻言道:“若是无事,你便回去吧,不要再来了。”
闻言,孟童与无忧对视一眼,便是一阵沉默。
沉默的羡临渊以为无忧已经走了。
待羡临渊情绪稳定下来,无忧才又向前踏了两步:“公子,无忧今日来,并不是想来说这些话惹您心烦,只是一时口快,您别生气。”
“今日我来,是因为齐峰老爷子病了几日了,请了几个大夫都未见好转,想请您过去看看。”无忧低声道。
羡临渊猛地睁开双眸,“齐老爷子病了?”
而后又像想到什么似的,沉默下来。
齐鸿若是病了,无忧哪里还得在这里与自己废话,想必是以此为借口,想将自己诓骗到王府罢了。
羡临渊盯着被褥,静静地出神。
无忧与孟童未敢打扰,二人相识无言,脸颊暗自发烫,这么拙劣的演技,想必羡临渊定是看出来了。
羡临渊陷入挣扎之中,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去。
去了,若是当真碰上赢城,怕也不过是再受一番羞辱。
不去,不去的话,他与赢城,怕是就此别过了吧。
羡临渊捏了捏拳头,像是下定了决心般,掀起被褥,抬眸看向孟童:“孟童,更衣。”
无忧闻言,面上即刻露出一丝喜色来,匆忙夺过孟童手中外衫,披在羡临渊身上。
此番,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也认了。
羡临渊心里比谁都清楚,他与赢城已经不可能再回到最初了。
那便放纵自己这一次吧,跟随自己的心。
做一场告别。
从此山高水远,再也不复相见。
桥归桥,路归路。
他赢城,与自己再无任何关系。
在无忧的侍弄下,羡临渊很快便将自己收拾齐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