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到了换季,这几日生病的病患骤然增多。
羡临渊往往要忙到日落月升,才方得休息。
赢城每每早早离了宫,便直奔医馆,看得羡临渊还在忙碌,便只得寻了医馆附近的茶社静候着。
有时候等的急了,就一遍一遍地派遣无忧前来催促。
催的急了,无忧便是两头挨着骂。
羡临渊看着无忧受挫的模样,轻叹一口气,便也同意了赢城的提议,回了竹园去住。
自从羡临渊搬到了竹园的第一日,便后悔了。
赢城圈着羡临渊不让他下床去医馆便罢了,他更是连朝会都不去了。
非得是哪日将皇上逼急了,才不情愿地回了朝堂露了个面。
赢城真的同以往不同了。
羡临渊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熟睡的赢城,心中不免有些苦涩。
赢城若是想对一个人好,是真的会让对方沉迷地恨不能将自己剥皮脱骨的将自己献给他。
曾几何时,自己不也是如此这般,掉进了赢城的温柔乡里,越陷越深,将自己陷入了这般境地么?
羡临渊不知道赢城是否是真的改变了。
真也好,假也罢,他都不敢再要了。
而今,他只想好好的去感受自己曾经舍了命也要得到的东西。
虽然他现在,对这东西已经不在意了。
“怎地还未睡?”赢城揉了揉双眸,艰难地睁开双眸。
“嗯,睡不着。”羡临渊翻了个身,不再看赢城。
赢城用手臂支撑起上半身,俯了头贴向羡临渊,轻轻吻了吻羡临渊的额头:“有心事?”
“没有。”羡临渊道。
赢城沉默了一阵儿,将羡临渊拉起。
“做什么?”羡临渊一惊。
“带你去看个好东西。”
赢城神秘兮兮地看了一眼羡临渊,起身穿了一件外衣,连系带都未系,又拿过一件披风,将羡临渊裹上,将人一卷,扛在肩上便出了门。
“放我下来。”羡临渊拍了拍赢城的肩膀。
“别动。”
关了门,赢城单脚点地,人便腾空而起,接着房檐凸起的砖瓦,一个接力,便跃上房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