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想,出来走走,直到有一天,他能坦然面对赢城的时候,再回去。
牛牛山山路平坦宽阔,羡临渊驾着马车也不是什么难事。
行至半山腰,羡临渊突然听了一声呼救。
“姑娘,可是伤到哪里?”羡临渊下了马车,探身一看,山崖下有一女子正紧贴着岩壁跪坐在岩石上。
一身粗布青衣的少女抬起水汪汪的双眸,“腿脚没了知觉,使不了力气。”
羡临渊闻言,急忙找寻了一根藤蔓,丢了下去。
“姑娘,将这藤蔓缠了身上。”羡临渊边说,边将藤蔓找了棵粗壮的树拴了上去。
羡临渊虽然身体早已亏空,但终究是男子,虽然颇费了些力气,也是将女子拉了上来。
羡临渊查看了女子伤势,并无大碍,只是伤了脚踝,无须特意治疗,慢慢休养就可。
“公子怎地只身一人到了这牛牛山?”女子看着羡临渊好奇道。
牛牛山人烟稀少,鲜有人来。
“出来寻个安静地儿。”羡临渊也未隐瞒。
“牛牛山虽说荒远,却倒是真安静。”
“还未问了公子名字。”女孩忽闪着明亮的双眸道。
“羡临渊。”
“陆溪禾,公子叫我溪禾便好。”陆溪禾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羡临渊点点头,看了陆溪禾的脚踝一眼,道:“你家在哪?要不要我送你?”
陆溪禾看了一眼羡临渊,又看了一眼山路,有些犹豫。
“你若是怕,也可告诉我你家地址,我帮你去叫了人来。”
羡临渊见了女孩犹豫,并不强求,但是若要把这样一个女孩独自丢在山里,他也实属不忍心。
看着羡临渊并不像坏人,陆溪禾摇了摇头,“那便给公子添了麻烦,送我到山脚下吧。”
羡临渊点点头,看陆溪禾站都站不起来,急忙伸手架住了陆溪禾的胳膊。
“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陆溪禾红着脸将头埋在胸前,轻轻点了点头。男女有别,这样的道理,陆溪禾自是懂得。
有了女孩指路,羡临渊很快便驾着马车到了山脚下一所小院前。
出门迎接二人的是一个发须花白的老人。
得知了来龙去脉,老人热情地邀请羡临渊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