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临渊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将鲈鱼装回了竹篓,二人说说笑笑,回了小院。
住在牛牛山的这几天,大概是羡临渊这几年中最快乐的时光。
陆溪禾就像一个小太阳,时时刻刻温暖着羡临渊一颗冰封的心。
“羡大哥,你知道六王爷吗?”
吃了晚饭,陆溪禾拉着羡临渊爬上了小院的旁的一处高地。
从这可以看到整片星空。
羡临渊面色一紧,尽量使自己的声音不那么奇怪:“你说哪个?”
陆溪禾丝毫没有注意到羡临渊的变化,挠了挠脑袋,就着草丛躺下了。
“就是.....嗯....赢城。”陆溪禾说到赢城的名字时,特意将声音放的很小。
庶民直呼王爷名讳,是“大不敬”之罪,是要掉了脑袋的。
似是想到了什么,陆溪禾脖子猛地一缩,而后缓缓摇了摇头,猛地坐起身,对上羡临渊的眼睛。
“羡大哥,你可不能告诉别人,我叫了六王爷名讳。”
羡临渊点点头,“自是不会。”
陆溪禾松了一口气,再度躺在草从上,身下的小草被她压倒了一小片。
“羡大哥,你难道不知道六王爷吗?”陆溪禾狐疑地看向羡临渊,“咱们赢启谁不知道六王爷的大名啊!”
羡临渊沉默一会儿,也学着陆溪禾的样子躺了下来:“听过一点。”
声音清冷,听不出任何情绪。
陆溪禾突然激动起来,“我特别崇拜他。”
羡临渊闭上了双眸,感受着初夏有些燥热的风穿过发梢。
“传闻六王爷可是个暴戾之人。”
陆溪禾急忙坐起身子,看向羡临渊,争执道:“才不是呢,这些人只是看到了表面。”
羡临渊睁开眸子,有些警惕地看向陆溪禾:“你认识他?”
陆溪禾闻言抬头看向羡临渊,连连摆手 :“怎地可能!”
“我哥哥啊,以前在书信中,提到的最多的人便是六王爷。”
陆溪禾顿了顿,似是在回忆。
“哥哥跟我说,大军压境的时候,别的将军都赶忙夹着尾巴逃走了,置将士的性命于不顾,而这六王爷,总是会手持刀剑,披甲上马,一次又一次带着他们杀出重围。”
“两军交战,粮草断绝,哥哥说,六王爷带领一路小队攻打了敌军驻地,将大部分兵马吸引了出去,又暗地里派了另一队小队,劫了敌军的粮草。 ”
“敌军没了粮草,又被六王爷断了后路,最后只能灰溜溜的逃走了。”
陆溪禾说了很多,有些是羡临渊知道的,有些是羡临渊不知道的。
战场是何等地方,牵一发而动全身,是把命拴了刀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