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的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止不住颤抖。
他对周围的一切充满了恐慌。
突然,耳边传来“嘎吱”一声,门开了。
有人进来了。
烛火黄晕的光有些刺眼,让他看不真切来人的模样。
来人将烛火放了桌案上,慢慢引燃了房间内所有的烛火。
羡临渊渐渐适应了光线。
他正着了一身白色里衣,仰面躺在床榻上,身上缠满了锦带。
“你是谁?”羡临渊张了张口,长时间没有被水源浸润的嗓音有些嘶哑。
赢盛坐在床边,伸出手,摸了摸羡临渊苍白的脸颊,轻声道:“你不识得本.....我了?”
羡临渊迷惘地看着赢盛,漆黑的双眸蒙上一层灰蒙。
赢盛的双眸突然颤抖了一下,轻声唤了轻歌:“轻歌,请大夫来。”
羡临渊有些不安地看着赢盛。
“别怕。”赢盛俯身捧住羡临渊的双颊,“你可还记得你是谁?”
羡临渊茫然地摇摇头。
赢盛的内心突然悸动起来,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他将羡临渊轻轻拥入怀中,小心地避开羡临渊身上的伤口。
“别怕,你叫羡临渊,我是你的.....相公。”
羡临渊瞪着一双空洞无神的眸子,盯着赢盛出神,喃喃低语:“相公?”
赢城点点头,将羡临渊扶起:“你仔细看看我的脸,有没有感觉到熟悉?”
羡临渊顺从地抬起眸子,仔细打量着面前的人。
脑海中一个模糊不清的人脸逐渐与面前的这个男人相重合,俊朗的五官在脑海里逐渐消散,面前的人像雨后新笋般叱咤了他的脑海。
羡临渊有些痴迷地抬起手,轻轻抚向赢盛的脸颊,空洞的目光开始变得炽热,这张脸,莫名的熟悉,像是刻在记忆里的,不能忘记的。
可是心口为什么会那么痛。
羡临渊猝然收回手,紧紧扣在自己的胸口,像是被扼住了咽喉,他吃力地喘着气。
心脏的抽疼,一下一下,刺激着他的神经。
脑海中快速的闪过一些杂乱的,模糊的画面。
羡临渊痛苦的捂住脑袋,他越是想看清楚,头就越痛,脑袋中的记忆在飞速的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