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临渊是他的,只能是他的。他不要了,也不会让给别人。
鬼知道,他看见羡临渊与别人在一起时,他全身的血液都在嘶吼,他恨不能将那些人剁碎了喂狗!
看着赢城异常的冷静,羡临渊的心骤然慢了一拍。
他太了解赢城了。
“你想做什么?”羡临渊强撑着,将自己内心的那份怯意伪装起来。
“羡临渊,你要自由,本王给你。从明天起,你愿意做什么便做什么。”赢城冷声道。
羡临渊吞咽了一口唾液,死死盯着赢城,生怕他下一刻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赢城没有再看羡临渊一眼,修长的手指紧紧捏着衣袖,骨节泛着青白。
“所有妄图接触你的人,一个都好不了。”
羡临渊的心,一瞬间如坠冰窖。
赢城侧身走过羡临渊身边时,停顿了一下,声音轻柔又细微。
他说:“羡临渊你和他们一样,根本不爱本王。”
直至赢城走了许久,羡临渊才慢慢折下身子,他颓然的坐在地上,后背紧靠着墙壁才不至于让自己毫无支撑的倒下去。
寝室内寂静无声,唯有秋风钻过窗纸的瑟瑟声,羡临渊仰起头,单手覆盖在眉骨上,泪水似断了线的珠子,崩撒满地。
羡临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这一夜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总之这一夜,他就这样静静的睡了地板上,一夜无梦,睁眼天亮。
这一日,赢盛没有再过来。
医馆的病人似乎也变得格外的少。
世界都安静了。
窗前的梧桐树偶尔发出的窸窣声提醒着羡临渊,他还活着。
孟童已经对医馆的事务处理的游刃有余了。
羡临渊蜷缩在床上,呆呆的看着窗外,从日光清明到晦暗朦胧。
街角的繁杂吵闹似乎都与他无光,耳朵好像被包裹了什么,连孟童过来给他送饭,他似乎都听不太清楚。
他茫然的看着孟童在桌前忙碌,看着孟童到自己眼前,脸上似乎挂着焦急,他听不清孟童对他说了什么。
只知道孟童最后垮下了肩膀,低垂着头颅静静的走了出去。
他扯了扯嗓子,想唤了唤孟童留下陪自己说会儿话,可是话到嘴边,又张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