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临渊的手动了动,冷眸没有丝毫退让的意味,孟童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将那药膏拿了出来,放在羡临渊手上。
羡临渊打量一下, 揭开瓶口,只是靠近鼻子嗅了一下,便是知道这是何物。
看着羡临渊紧紧蹙起的眉头,孟天不自觉的握紧了衣领。
“松开。”羡临渊将手中染了血的匕首扔在桌案上,“当啷”一声,甚是刺耳。
浸了血的衣襟被羡临渊扯开,腰腹上全是青紫的咬痕,有些甚至是咬穿了皮肉,结了红褐色的痂。
“他便是如此待你?”羡临渊骤然提高了声量。
孟天像是被窥看了内心深处的秘密,羞耻的敛起衣襟,连耳尖都灼的通红。
“孟天,你到底与赢盛是什么关系?”
“公子,人人都有一些不想要人知道的事,你便不要再追问了。”孟天扯起一抹苦笑。
羡临渊轻叹一口气,将手中的药还给了孟天。
这药是给女子初次侍夜用的,孟天怀揣着这药,不用多思,便知道是用在何处。
“褪下裤子,我看看。”羡临渊冷声道。
孟天的脸瞬时红的比脸颊上干涸的血渍还要艳上三分,一时羞耻与惊讶像潮水一般涌了上来。
“公......公子......”孟天攥着瓷瓶的手一时不知该放向何处。
“隐疾不讳医,这样的道理你不懂吗?再说你我都是男子,怕什么?”
孟天猛地站起身,低垂着透露不敢直视羡临渊的双眸,猛地站起身,向羡临渊鞠了躬,道一声:“多谢公子。”便一跃出了窗台。
羡临渊看着手中的白瓷瓶,恍然发觉,竟是忘了给孟天拿一罐新药来。
秋风顺着打开的窗台灌进寝室中,冲淡了寝室内浓重的血腥味,却怎么都冲不走羡临渊心中的一腔愁绪。
孟天与赢盛的关系匪浅,可是如果感情真的要好,孟天为何在此前却又要逃离江城?孟天三天两头的重伤是去做了什么?是受了赢盛的派遣?所中的突厥的毒难道是与突厥有关?
前些时日第一次见孟天时,他便拜托洛青云去查询孟天行踪,却是如何都查不到,不知道是他怀疑的方向不对,还是孟天隐藏的太深。
羡临渊心中像是一团乱麻,怎么也找不到头绪。
次日一早,洛青云一脸严肃的进了羡临渊的寝室。
“师兄,发生什么事了?”羡临渊疑惑道。
能让洛青云露出这样的表情,一定是有大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