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一条命?”
“还要你劝谏城儿承位东宫,他现在只听你的话。”
“我还真是莫大的殊荣,竟得皇上如此高看。”
裕妃自袖中拿出一个瓷瓶,轻轻放在桌案上,“临渊,你是聪明人。这药从服用至毒发需要十日。无色无味,探脉是探不出异常的,只会落了心力衰竭而亡。”
“城儿承位,方解鬼医谷之困。你细思量。”
羡林渊脸色铁青,转了头,好一句细思量。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门外干净的院落,秋菊盛开,竟是深秋了。
只要他活着,赢城便不会娶妻,所以皇上要他死,他也必须死。
贪心不足,还要父慈子孝,所以他的死只能是意外。
千万只刀刃悬在鬼医谷几百人的头上,这便是皇帝的筹码,真是下得一手好棋,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给他留。
良久,羡临渊拂手将瓷瓶敛进手中,径直起身离开正堂,连个余光也未留给裕妃。
回了寝室,赢城还未起身,纤长的睫羽在他眼睑下遮掩出一道淡淡的阴影,他看着面前的人儿,俯身吻上赢城的唇。
青天白日,门户紧闭,赢城茫然的睁开双眼,双唇分离,两人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眼眸中对彼此的渴望,恨不能将彼此咬碎了吞进腹中。
羡临渊轻轻褪去赢城的衣衫,声音里带着轻喘:“赢城,你说你什么都听我的是不是?”
“是。”赢城呼吸骤然粗重起来,他惊讶于羡临渊对他突然而来的热烈,又害怕他的主动是否像竹园那日一样,在他一眼看不到的时候悄然离开。
羡临渊了一下嘴唇,坚定道:“明日册封礼,我要你做东宫太子。”
“可是——”
羡临渊伸出一根手指堵上赢城的唇,轻声道:“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我是男子怎地会在意名分这等俗物?”
赢城心中一阵抽疼,“可是本王想让你正大光明的同本王一起站在太阳下。”
羡临渊的瞳孔微微一颤,多么诱人的话语。
他俯身咬上赢城的耳尖,“我需要你护鬼医谷周全。”
赢城浑身一颤,“.........好”
他扣住羡临渊的腰,解去一身薄衫,加深了刚刚那个打断的那个吻.........
次日一早,天还未亮,羡临渊便早早起身,唤了无忧备了热水,便将裕妃差人送来的礼服一一摆放齐整才将赢城从床榻上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