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有些热,腿脚亦乏力。
阿姒疑心她也染了风寒,摸索着走到窗边要歇歇,甫一坐下,就觉身下坐着的不是冰冷的竹椅。
而是个温热紧实的人。
他怎么坐在这!
她弹起身,却被捞了回去。
青年搂住她腰身,交颈低语:“无碍,椅子虽窄,但若想同时容下两个人,也不是没法子。”
话里分明只有逗弄,可阿姒却听出其中饱含着的缱绻和情'欲。
叫她身子发软。
她的脸噌地热起来。
晏书珩从后抱着她坐着,清楚地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热意,他伸手去探她额头,并未十分热。
可她面颊通红,耳朵也红得要滴血,似是烧得厉害。
晏书珩将阿姒转过来面对着面,扯落她眼上绸带。
“不舒服?”
阿姒抬眼,眸中一片湿漉漉的水泽:“我不会也染了风寒吧……”
说着双臂不听使唤,藤蔓般缠住他:“夫君身上好凉,好舒服……”
阿姒像只大猫一样,蜷缩在他怀里轻蹭,温软的唇擦过喉结,喉结重重滚动了下,这一动,就像来了一阵风,把船上那一个吻的记忆吹来。
晏书珩扣住她后脑勺。
阿姒不解地看他,意识有些迟钝,使她不带考量地把心里敏锐的直觉说出口:“夫君,你怎么像是想推开我,又像是舍不得推开我,好奇怪……”
青年拇指摩挲着她细细的后颈,笑道:“夫人不也如此?”
这话顿时点醒了阿姒。
她这才意识到这绝不是风寒,难怪祁茵说这香闻着不大对劲。
她根本就是燃错了香!
霎时心里某个闸口被打开了,暗示着阿姒她正被那熏香撩'拨。
也把彼此间那层窗纸捅破。
暧昧像风透过破口涌入。
阿姒要从他身上离开,可晏书珩记得她说过的那些旖旎过往。
也记得她曾调笑他“都是夫妻了,竟还害臊”,更记得她进屋时呢喃的那一句“原来不是我多心”。
他揽住她,额头相贴,唇贴着她的唇低语:“我们已是夫妻。”
阿姒神智虽荡漾,但也还算清醒,他的意思是可顺势而为。
可纵使她打算今后长相厮守,也不想在如今就迈出那一步。
更不想是被推着迈出。
她搂住他脖子,语气缠绵,言辞清醒:“可我不想。”
晏书珩手掌落在她腰后,两人之间的热意互相侵染,温度渐渐一样:“是不想要亲近,还是不想要我?”
阿姒下巴微抬,在他唇上落下一个轻吻,证明自己对他有情。
随即她拉开些距离,削减几分愈演愈烈的暧昧情愫:“正是因为喜欢夫君,才想郑重对待每一次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