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1 / 2)

推拒之意却被她柔软缠'绵的嗓音篡改成了欲拒还迎。

上方郎君身形一滞。

晏书珩撑起身子,指腹羽毛似地轻轻从阿姒眉头拂过眉尾。

“阿姒喊的什么?”

阿姒以为他问她为何拒绝。

她垂着眼,不知如何答。

他们本就互称夫妻,她又从他这里得了需要的东西,无论是夫妻还是各取所需,这般亲密都不为过。

但她实在是没做好准备。

尤其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阿姒觉得他这人似乎还不错,性情温和体贴叫人如沐春风、秉性端方。

声音还很合她心意。

也许未来,

他们会真正地两情相悦。

若是笃定了对他只有依赖和亲情,没有男女之爱,阿姒反而无所谓,但若是有可能爱上,这种早晚会发生的亲密,自然是越水到渠成越好。

这样对他们都公平。

她思量时,晏书珩亦沉默。

他凝入阿姒眼中,那双清媚眼眸蒙了薄雾,春情未散。

她垂着长睫,眼角的绯红被阴影遮覆,像绿叶遮掩下的芍药。

欲说还休,诱人采撷。

纵使晏书珩于情事上和她一样半斤八两,但也知道,她动'情了。

听闻情场中的女子大都口是心非,在情动意乱时尤其如此。

然而她动情时所呢喃的名字。

是江回。

她口中唤的夫君,也是江回。

情也不是因他而动,意更不是因他而乱,而是因为,

她以为正和她亲昵温'存的,是她那夫婿,是江回。

晏书珩玉白的长指像把匕首,又似一根轻羽,从阿姒绯红犹存的眼尾,划过秀挺的鼻梁。

往下,停在嫣红的唇上。

唇角隐有齿痕,是方才彼此乱神时留下的,他唇上应当也有。

她很生涩,若换作旁的女郎,显然是未经人事。

但阿姒不同,她是只狐狸。

懵懂生涩、不谙世事、欲说还休……种种皆是她的伪装。

晏书珩指腹轻揉那处齿痕,他在回想适才阿姒有意克制却又忍不住掌握主动权的时刻。

她外表虽温和,好胜心却极强,这样狡黠的性子,碰上内敛淡漠的江回,想必少不了主动引'逗。

晏书珩揉着阿姒唇角,忍不住动摇,从前他们是否也是如此?

就像方才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