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书珩轻笑:“你以为,来前我去见祖父是为了兴师问罪?”
晏三爷彻底明白了。
“难怪,难怪……我能如此顺利地拿到老太爷私印。”
老太爷不会保他了。
可能是无力保他,也可能当初他扶持二房并非出自于对兄长的内疚,而是要借他们当晏书珩的磨刀石。
“败了,我父亲败了。我也败了,可少沅,他本无心去争啊……”
他彻底垂下头:
“我,我说……你放过少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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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钟后,晏书珩和晏三爷出现在城外,刚到山口,一大汉骑着马气喘吁吁道:“二爷!不好了!来了一群武功高强的人,把人抢跑了!”
晏三爷险从马上栽下。
晏书珩用力将那名大汉扯过来。
“是何方人马?”
大汉被他眼底寒光盯得悚然:“小的不知,各个都蒙着面,高大威猛。”
“武功高强,高大威猛。”晏书珩低声念着,“莫非是胡人?”
汉子摇头:“这……看不出啊。”
晏书珩抛却杂念,迅速冷静。
“破雾,你带人继续搜寻。我回别院一趟。”说罢他冷冷看一眼晏三爷:“三叔若想快些见到少沅,您知道该怎么做。”
回到别院,晏书珩寻到竹鸢。
竹鸢面色苍白:“我们进了雅间,等了会不见祁女郎,女郎忽然朝我眨眼,说要出去买脂粉。可我们刚起身,我便晕了,醒来后,女郎已不见了。”
晏书珩又问:“在此之前女郎见过谁,说了什么话,仔细道来。”
竹鸢细细回想。
“前几日女郎偶遇祁女郎,还见到了那位贵妃。昨日姜医女来看诊,和女郎说了会话,还聊起陈妃,不过女郎神情平淡,反倒是姜医女似有心事。”
晏书珩亦想起姜菱。
又想起姜菱曾在宫中照料陈妃的饮食用药,他唤来护卫。
“备马!去医馆!”
天明时,晏书珩回了别院。
他坐在阿姒曾躺过、如今空空荡荡的榻上,梳理着各方信息。
心里逐渐明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