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姒望向毫无畏惧的三叔。
她被二叔和三叔的外表迷惑,见二叔贪心狡黠,而三叔放诞不羁,便判定二叔更有加害爹爹的动机。
是她太过稚嫩,看走眼了。
阿姒笑了下,她虽拿不出真凭实据,可还能随机应变,利用只有三人看过密信这一点,把四叔公拖下水。
四叔公为人古板,为了晚节,定会竭力自证,揭穿三叔。
但四叔公是后路,有一人更合适。
阿姒看向郎中。
“你除了给楚七幼子下药,还给三婶母下过药,是么?”
郎中受阿姒拿捏,如实招来。
“有人让我在李氏日常服用的药中加了些东西,服用后,会致幻,易多愁善感,易对身边人产生依赖。”
一直默默旁听的李氏起身,眼圈通红:“竟是如此……”
李氏一站出来,陈季延面色变了:“慧娘,你莫要听他们胡言!”
阿姒讥诮道:“郎中并未说下药之人是三叔,您急什么?”
陈季延一改素日好脾性,额上暴起青筋:“孽种!你给我住嘴!”
他越是暴怒,阿姒越满意。
她看向堂中,因三叔这一暴怒,众人神情顿时变得意味深长。
阿姒没说话,淡淡看向陈季延。
李氏失望摇头,转向阿姒:“孩子,你猜得没错。害你父亲之人,和当初招来贼匪害你坠崖的人,都是他!”
陈季延压着怒火:“胡言!”
他要拉住李氏,被其余人拦住了,随即李氏冷笑着说来。
听过李氏的话,结合早已查得的事,阿姒迅速理出前后经过。
陈氏虽支持小太孙,可三叔和姜家舅舅却暗中替别人谋划。
洛阳城破后,爹爹带小太孙和玉玺南下。三叔欲借楚七之手,派人杀太孙和大哥、夺玉玺,同时构陷二叔。
但爹爹及时察觉,他们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