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一久,变得和陈季延一样。
可是多想无异。
也不是马上要生离死别、再无来日,一切还有深思熟虑的余地。
阿姒唤护卫将酒带上马车,一行人前往陈家人安置的庄园。
经过一处窄道时,周遭异常安静,连鸟鸣声都不曾听闻,阿姒察觉不妙,护卫正好叩窗,语气凝重。
“女郎小心,此地有异常。”
众人皆戒备起来,话音方落,丛林深处乌泱泱窜出一群黑衣人,朝这边围拢过来,约近百人。
而他们仅十余人。
他们被围得水泄不通。
为首的高大的汉子眉眼深邃,高坐马上,个头格外高大:“区区十几人,莫做无谓的抵抗!随我回去,还能饶尔等一命!否则休怪我残忍!”
阿姒正要问他意欲何为,这人已一声令下:“都押走!”
说罢径自骑马在前方带路。
她的人虽武功高强,但寡不敌众,阿姒示意护卫:“别硬来,暂且跟着他们走罢,中途另想办法。”
那数百人扮做世家私兵,专挑人烟稀少处走,阿姒曾试图周旋,但他们仿佛听不到也看不到,只顾赶路。仅在察觉她要派护卫通风报信时予以警告。
阿姒仿佛被一群活死人挟持,遇着一伙拒绝交谈的人,有计也无处使,除了保持冷静,别无他法。
但她心里多少有了底。
他们并未即刻道明来意,而且只顾着赶路,想来其中没有主事之人,仅是奉命来带走她。
若这样,说明有商量的余地。
如此想,她放松了些。
就这样走了四日。
四日后,众人抵达一陌生地界,此处驻扎了一伙兵马。
阿姒被单独关押在一处营帐内,有侍婢每日端茶送水。
她训练有素,口风极严。阿姒旁侧敲击,只探得是主帅身边幕僚吩咐人把她“请”唤来的,但他们今在别处打仗,这里只有主帅的夫人,不理俗务。
阿姒无奈,只好静观其变。
在此住了一日,那侍婢偶然看到她颈间的长命锁。
她盯着长命锁看了许久。
“这是何物?”
阿姒忙收好长命锁:“这是我心上人所赠定情信物。你若想要财物,我身上还有首饰,比这贵重。”
侍婢没再说什么,若有所思地出了营帐,并命人看紧此处。
阿姒却戒备起来。
那侍婢看长命锁的目光实在意味深长,这是晏书珩给她的信物,若被他们加以利用,恐会对她和他不利。
正忐忑难安,想着如何藏起长命锁时,帐外传来脚步声。
一妇人掀帘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