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被拿开,耳边刻意诱惑的低语搅得她心里乱糟糟,晏书珩的话语和低'喘钻入她耳中:“现在,阿姒可分得清……我和他的声音了?”
他每说一句,就重了一些。
阿姒连话都说不清,只知道他误解了她,正在醋着呢,但她的嗓子被一声接一声的低吟和惊呼占据着,根本腾不出空当来解释。
到后来,阿姒不想解释了。
偶尔吃醋,也不错。
她越咬唇纠结,晏书珩越肆意,到最后阿姒实在受不住,这才有气无力地开口:“我一直,一直都分得清,月臣,月臣……你、你别再——”
溪水四溅开,他们紧密相拥着。
回到早已等候的马车上时,直过了许久,阿姒的手还在抖。
两人都换上了干净的衣物,晏书珩用毯子把阿姒捂着,抱在怀中。
“还喜欢我么?”
阿姒扭过头,颤颤道:“没了,一点都没了,今天明天都不会再喜欢了。”说罢还觉得不够,又恨恨问他:“你不是说没有药不方便么,骗人!”
晏书珩眼角眉梢餍足缱绻,笑道:“可适才两次,我都未留在里面。”
阿姒的耳朵又红了。
他一说这话,她便想到被他压住,不得不亲眼目睹着分离相合的一切,他甚至还刻意缓入缓出。
这人太坏了!
决计不能再想了,更要离他远一点……阿姒裹着毯子从他怀里出来,蜷在马车一角,把脸埋入角落,瓮声瓮气道:“混账。到阳翟前,我都不想再看到你,也不想听你说话……”
“好。我都听阿姒的。”
晏书珩笑着说罢,贴心地把搁在马车中间的卷帘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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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了三日,直抵阳翟。
阿姒正想着如何与族中人交待这几日的去处,晏书珩先拉住她。
“北燕虽中立,但也是外敌,若外人得知你我与他们产生纠葛,恐怕不妥。我已派人告知九郎,称阿姒你是被陈三爷的旧部掳了走。”
他的妥帖让阿姒心安。
“多谢你。”
青年无奈一笑:“一旦穿上衣裳,阿姒便开始客套。”
他虽在说笑,眼底随即凝肃:“我得到消息,元洄夺封丘后,羯人曾遣使前往北燕营中,当欲联合慕容氏,局势恐生变,我需北上前去睢阳去见祁家长公子,阿姒祭拜后速往南阳去。”
离去前,他又温柔抚着阿姒长发:“我在别处还有人,这数百精锐,阿姒帮我带回南阳吧,破雾也会留下,有事去寻他,他知道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