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端直打颤,心里却升腾起猖狂的邪念,想去尝一尝这罂粟。
东西很快便别好了。
晏书珩倾身,清冽的气息靠近,清润如泉的嗓音亦迫近。
如此干净温润的青年。
就连“再张开些”的低语,在这清冽竹香衬托下,也显得尤其君子。
阿姒放松了些。
她垂着眼,从谏如流地展露才被打开过的软隙,手攀上他肩头。
“轻着些。”
“好。”青年长身玉立,阿姒坐着,只能看到他勾起笑的唇角。
这样的笑容让她直觉不妙。
下一瞬,青年上前一步。
他极为温柔,就像一股春风极缱绻极缓慢地贯入窄巷。
但他比春风折磨人。
阿姒对这位来客极为熟悉,但这次他却来得始料未及,还带来了怪异的礼物,骤然闯入紧闭的门扉。
阿姒惊得碰倒桌上物件,“哐当”乱声遮不住她的低呼。
她从未如此震惊过。
才一下就觉难以言喻,胡乱求他:“月臣……夫君!我不上药了。”
“可这也,才只是个开始。”
晏书珩双手用力一分,打开了窗。
水榭之外起了风。
春风不懂人间话,缱绻吹过窗台,将紧闭的窗扉吹得反复开合。
阿姒被风吹得意乱神迷,手在身后支着,桌子陡然猛晃,手霎时脱力,后背贴上桌案,凉得她一个激灵。
彻底疯了、乱了。
窗外狂风入境,刮得窗扉急剧晃荡,刮来春雨,遮住低泣声。
十指紧扣。
他蛮横地把温柔都留给她。
窗外风止了,下起雨。
四月的雨,却下得淅沥哗啦,连窗前桌案,都被雨浇淋得直淌水。
春夜惹人困。
阿姒乏力地倚在晏书珩肩头。
她茫然看着下方。
被风撑开的窗扉还合不紧,惹人怜地微微外翻,不住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