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这种关头,他也能勉强维持表面的冷静:“不必,我头痛,需歇息半日,有事你自行斟酌。”
“属下遵命。”
那人的脚步远去后,晏书珩的淡然轰然倒塌,像受伤的天鹅,引颈长声低'喘,看起来难受极了。
阿姒心软了,挪开冰块。
“算了,放过你吧。”
她轻声呢喃着,把冰块扔掉,又去解开绑在榻上的红绸。
刚一解开,竹榻一阵晃动。
阿姒倒在榻上。
青年双手蓄力,撑在她上方,含情脉脉的眸子幽邃得宛如深潭。
“可我还不曾打算放过阿姒。”
阿姒忙要爬起:“你……你不是说任我施为?怎这样无赖!”
晏书珩一掌擎住她一双腕子,低道:“阿姒是知道的,在任何时候我都能让着你,唯独禁不起你的撩'拨。”
随即腕缚红绸的人成了她。
只不过不同之处在于,晏书珩是先把她的一双腕子束缚住,再高举过她头顶,绑在竹榻的床头。
阿姒感到不妙,扭了扭身子。
“你作甚?”
晏书珩慢条斯理地解去她身上所有繁复的带子,地上落了几块绸布。
他还蒙住了她的眼。
他从一旁的冰镇樱桃果盘中,拈起底下的一块冰,温柔道:“阿姒给我降了暑热,我自得礼尚往来。”
他笑着启唇,咬住那块冰。
青年的墨发从身后垂落,落在阿姒不着一物的身前,她被挠了下,但还来不及难受,脖颈处一阵冰凉。
“嘶……”阿姒的脖子尤其怕痒,被陡然一冰,猛地动了下。
冰凉顺着往下,停在颈窝。
阿姒知道接下来冰块要往哪儿去,想捂住那些脆弱怕痒的地方,但双手被缚住,根本动弹不得,只能任他施为。
冰雪落在玉山之巅。
凉意像根根丝线,从那一点钻入,直直窜直四肢百骸。
阿姒惊呼着,一个鲤鱼打挺,腰肢悬起又倒回竹榻上。但还有更磨人的,晏书珩含着冰块,吻住她的心。
凉意混着温润,绵绵玉山像被拨弄的含羞草,变得挺拔。
这股春风并未在山巅停留过久,又来到别的地方,依旧是含着冰块的吻,吻是温润的,冰块却凉得入骨。
竹做的矮榻“咿呀”作响。
阿姒仿佛泡在混着冰块的温水中,脑子乱糟糟的,快把绸带磨断了。
含着冰块的唇齿继续向下,触上浓密发间镶嵌的珍珠时,阿姒猝然惊叫,抬脚乱踹,眼见冰块要钻入,阿姒颤声央求道:“夫君,太凉了,不要放!我,我往后再不捉弄你……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