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金儒愣住了,没想到自己匆忙离开卡西米尔,竟然错过了耀骑士夺冠的骑士大赛。
其实他现在折返回去还来得及,因为距离大赛开始还有近两个月时间。
沉默寡言的男人喝完饮料,擦擦嘴,起身离开。
他的心底有一种冲动,想要赶到卡兹戴尔,亲自看到那个人。
走出小酒吧的门时,身后尾随着两个人,周金儒也没搭理他们,更懒得装样子,径直走到自己的机车前,准备离开信使中转站。
那两人急匆匆追上来,其中一人盯着他腰间的那把刀,大声问道:“你的刀从哪里来的?”
周金儒不说话,瞥了他们一眼,拧动转盘,引擎轰鸣,车胎在地面划出一道黑线,开上了道路。
出门在外,尤其是在鱼龙混杂的信使中转站,不是所有人都拥有高尚的品格,也有部分试图浑水摸鱼的家伙,周金儒压根不考虑做多少交流。
机车开出了中转站,在荒野的土路上飞驰,扬起漫天的尘土。
这辆车速度还行,但是在减震方面明显偷工减料,而且燃料消耗也不少,为了续航,周金儒特地在机车后座的两边各挂了一只燃料箱,通常情况下,能额外补充三次源石液,足够他开到下一个补给点。
如果不幸在路上车坏了,从车行那边顺来的工具箱就能派上用场了,至于修车技术,过去的几年间,他已经全部掌握。
百年之间,最多的就是时间,周金儒有大把时间用来学习各种各样的技术能力,他早已不再是那个吴下阿蒙。
四天后,一路上除了开车就是休息的周金儒,来到了一座小型移动城市,它就停在荒野里,并且开放了进城的通道。
理论上,移动城市不应该在停在航道,可它就像一只冬眠的乌龟,一动不动。
“你好,请问这是哪里?”
路人指了指贴在墙上的海报,周金儒看的牙根发酸,画面过于抽象,根本看不明白究竟什么意思,但海报下面的字他看懂了。
“沃伦姆德,第八个月亮,这里就是沃伦姆德?”
由于不喜欢莱塔尼亚的艺术风格,周金儒只在两个不同的时间段经过这个国家,停留时间很短,基本没什么交集,万万没想到如今竟然直接一头撞上了沃伦姆德。
他想起几天前在中转站听到的消息,有信使说乌萨斯的部队离开驻地后不知去向,最后一次露面的地点与沃伦姆德的航道非常接近,再联想到近几年乌萨斯的所作所为,很难不让人心生怀疑。
“我记得沃伦姆德和乌萨斯之间没有直接冲突,算了,不管有没有,我还是赶紧离开吧。”
周金儒开着车,匆匆买了补给,又给三个油箱加满源石液,头也不回的离开,仿佛有什么在背后追赶一样。
就在他开车离开的这条路边,一名神情沮丧的美术生正在喝啤酒,他想报考莱塔尼亚国家美术学院,但是有很大概率考不上。
“已经没有退路了。”
美术生嘟囔了一句,语速很快,这是他破釜沉舟的全力一搏,考不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