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侍卫们将昏迷的他送回紫极宫,她好像被一股大力扯拽着,也跟着他来到紫极宫。
他双眉紧紧拧着,睡的极不踏实。盛福在外间低声吩咐道:“等云阳宫的火停了,再来紫极宫禀告。”
众人应声离去。
孟瑶华之前从未踏足过紫极宫,很有几分新奇感,不禁这儿翻翻那儿看看,她的身体能够无声无息的穿过名贵的桌椅,亦能一不小心就跨到他的御榻上,然后低眸打量他的睡颜。
摸着良心讲,他生得可真好看,是她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儿郎。
然而,她还是想回到落月城去,她记得她刚生了两个宝宝,还没来得及看上一眼,睁眼就回到了长安,简直离奇。
不知过了多久,御榻上的人幽幽转醒,她正盯着他看呢,愣不愣的吓她一跳,她立马手忙脚乱的站直身体,余光瞄到他似乎没有发现她,这才放下心来。
“盛福……”他低声唤道,声音很是沙哑不堪。
“奴婢在。”盛福在御榻帘外答道。
“摆驾云阳宫。”他从御榻上摸索着爬起来,御榻两侧柘黄色的帷帐被人拉起,昏黄的烛光映了进来,照在他的脸上,分外惨淡。
“陛下,云阳宫的火熄了,孟相前来已经把娘娘的……骸……骸骨接走了。”盛福哆哆嗦嗦的答道。
那人闻言沉默半晌道:“出宫,去齐国公府。”
宫门其实已经落了锁,但得了御令,也必须得开门放行。
孟瑶华像一缕风一样又被他扯着走,他阔步而行走得很急,她得一路小跑才能跟上,万幸盛福很快给他安排了一顶步辇,他坐在辇上,单手支颐,神色深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能享福孟瑶华绝不受罪,她也坐在步辇上,在他没占满的缝隙间夹道生存。
齐国公府离长安皇城很近,出宫后没多大会儿便到了。
齐国公府已经挂了白幡和纸钱堆儿,朱门硕大的兽首上系了孝绫,宫监向前敲门说明来意。
没成想被人一下子将门关上道:“贵客请回吧,齐国公府不欢迎你。”
孟瑶华在御辇上明显感觉身侧之人呼吸一滞,他收敛了冷冽的气息,下辇之后亲自跪在齐国公府门口。
盛福亲自叫门,片刻后,孟怀鸣出来了,淡声说道:“陛下这又是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