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狠毒刻薄的话,宝嫣都对陆道莲说过了,岂会放过晏子渊。
当然是对他们一视同仁。
她轻嘲地勾动嘴角,“我想,以那个人对我的痴迷,夫君可会觉得除了我,他还会帮你借第二次种不成?”
陆道莲又不是谁都会碰。
作为枕边人,宝嫣最知道他挑。
那人就是贪图她的身子。
如今正新鲜着,焉能看上其他人。
而且她发现,这对兄弟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关系牢固,对晏子渊,陆道莲总有一种对待赝品的不屑在里头。
他那么强势的一个人,岂是随随便便就能答应晏子渊的要求,去让其他女娘怀上子嗣。
这与被人使唤的种猪又有什么不同。
宝嫣用轻飘飘的话,反击了晏子渊要她私下去给兰姬认错低头的主意。
她没有错,没做过的事,为什么要服软道歉?
“你……”
“我有孕在身,从庙堂回来,如今受了惊,觉着不舒服。前庭那边的晚宴,我就不去了,还望夫君替我说道说道,别让婆母他们怪罪。”
宝嫣留在了最后才走。
晏子渊临走复杂铁青的脸色和眼神,都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般,殊不知这也是宝嫣一日日被他们逼出来的。
等他们走得干干净净,议事堂没了其他人,宝嫣才吐出压抑在胸膛的郁气。
她有些头晕眼花地朝小观伸出手,让她扶着自己,缓了片刻,“我们也走,回去再说。”
前院宴席阵仗不小,和那边的热闹相比。
宝嫣的院子上方宛若乌云罩顶,不仅安静,连猫儿都察觉到气氛的凝重,夜里不像往日那样到处乱跑了。
反而在视线可见的范围内,乖乖地蜷缩在毡子上打起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