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片刻,文如玉不知想起什么,弱弱地问徐云栖,“对了,云栖,你可以给他治治吗?”
徐云栖眉目沉静坐着喝茶,并未接话。
倒是银杏笑眯眯将医囊往腰上一缚,嗓音清脆道,
“我家姑娘不是什么病都治,男人花柳病,不治!”
文如玉做了火疗吹不得风,文夫人亲自送徐云栖出门,“害你劳神费力,若提诊金我恐唐突了你,云栖,你拿我们当自己人,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一点诊金与文国公府的恩情相比微不足道,徐云栖虽然淡泊名利,却不会拒绝结这个善缘。
“您老客气了。”
二人行至大门处,瞥见一辆宽大的马车停了下来。
车帘被掀开,仆人恭恭敬敬搀着一老者下车。
正是一袭灰白长袍的文国公,文国公今年五十又五,鬓发间白,身形也不算挺拔,看起来倒是与寻常老者无异,难以想象他是被誉为当世张良的军中柱石,徐云栖朝他施了一礼,正巧文国公也抬起眼,徐云栖在他面容看到一种便历世间肃杀的沧桑。
紧接着,又一人从马车出来,竟然是一袭郡王服的裴沐珩。
徐云栖微微讶异,那头文夫人顾不上迎接丈夫,连忙朝裴沐珩施礼,
“老身见过郡王。”
裴沐珩抬手回了一个晚辈礼,移目至徐云栖身上,
“我正与文国公从御书房出来,听闻你在这,来接你回府。”
裴沐珩牵着徐云栖下了台阶,文夫人看着夫妇二人的背影,不自禁感慨,
“难怪当初陛下一眼就赐了婚,当真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
文国公拢了拢衣袖,回眸看了一眼,失笑道,“熙王好福气。”
文夫人与丈夫向来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没好气回了一句,“你羡慕熙王作甚,你该羡慕荀允和有一个好女婿,文寅昌,你也该收拾收拾你那女婿了!”
文国公抚了抚额跟着她进门,从善如流道,“好,我这就抽个手料理料理他。”
徐云栖这边从裴沐珩上了马车,瞥见小几上搁了一张请帖,她看了一眼便移开目光。
裴沐珩见她察觉,将之打开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