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京官平日里各个趾高气扬,拿他们这些地方上的人从不正眼相待,今日借睢宁王的风头,这小将也有一刁难,他阴阳怪气,似笑非笑的瞧着那管事。
“王令?”管事的嗤他,拱手敬上,“爷在京都城活了小半辈子,除了东宫的皇太女谕令,可从没听说过什么王令?别说是什么王不王的,就是咱们京都城头一号的怡亲王,也从没跟咱们六部的人高喝一声王令。”
管事的也不是个傻的,他一边与这些兵怼嘴,一边使了眼色,叫手底下的人去衙门口禀报。
六部衙门里,礼部为首,家里那些个老顽固们,可是最讲究体面二字的,睢宁王打梧桐街的脸不要紧,也得看上头的老爷们答不答应。
“主薄也不必跟咱们底下的磨口舌,见了我家王爷,自有你一百个嘴去狡辩。”小将不由分说的叫人将那管事拖去了前头。
哭喊声,求救声,还有起晚的恩客被捆了丢在一处的哀嚎声,京都城就这么大的地方,往梧桐街里钻的也不全是外地人,睢宁王此举虽为爱女心切,可捆着的这些里,也不乏世家出身的纨绔公子哥儿,逛窑子是一回事儿,逛窑子叫人给抓了,赤/身/露/体/的丢在当街,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雷武不得好死!”
“雷武我日你奶奶!”
“雷武,你个鳖孙儿!直你娘!明儿个小爷也不来这梧桐街了,小爷去你老子娘的屋里,老子做你爹!”
恼羞成怒的骂声不堪入耳,管事的被丢在人前,与那群骂娘的哥儿们一处。
睢宁王横眉怒目,只当听不见那些骂声,拿了管事的来问:“这条街归你管是吧?明瑄郡主被你们藏在哪里,你如实交代,本王不亏待你。”他的兵将整个梧桐街上上下下翻了一遍,也没找到娇娇的影子。
“什么明瑄郡主?王爷糊涂了吧!小的这是妓院,怎么可能会有郡主?”管事的故意把妓院两个字拔高了音调。
果见睢宁王脸色更青,“装傻是吧?云安那丫头的吩咐,比你狗命还重要?”
睢宁王一个眼神,就有十几把刀架在那管事的脖子上。
“能说了吧,我女儿,叫你们藏哪儿了?”
“小的……”管事的磕磕巴巴,眼睛偷偷朝神后瞥,想要望一望救兵,又听睢宁王副将道:“前后几条巷子全封了,你的人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