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道:“原来还可以这么解读啊。其实我写的时候也没想那么多。”
阁主道:“有一件事情你要知道,诗往往是多义的。作者在诗中投注了自己的情感,其他人也会在诗中投注他们的情感。写出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解读,你也没有办法说别人的就不对。所以才会有一种说法是‘作者已死’。不只是诗,其它的也是如此。”
皎皎点了点头,又道:“那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阁主道:“写诗是为了表达自己,又不是为了取悦他人。写出来之后,别人怎么看,是别人的事。至于是好事还是坏事,这就要看是不是用来害人了。”
皎皎道:“害人?”
阁主道:“比如文字狱。”
皎皎道:“现在还会有文字狱这种事情吗?”
阁主道:“想害一个人,方法何止千百种?你要知道,并不是因为一个人诗文有问题,所以他有错。而是因为需要他有错,所以他诗文有问题。世事荒唐,大多如此。”
皎皎叹了口气。
阁主许是觉得这话题太过沉重,于是转而问道:“别只顾着说话,你不是饿了吗?吃着和你平时吃的一样吗?”
皎皎尝了尝:“好像不大一样。”
阁主道:“哪里不一样?”
皎皎有些犹豫:“没加盐。”
阁主笑了出来:“抱歉,头一次做,以后我再多练练。”
皎皎忙道:“不不不用了。”
阁主道:“无妨,做这个挺有意思的,反正我也闲得无聊。”
皎皎只好再次道谢,又吃了几口,想起一个问题:“阁主,我可以问一下这是怎么做的吗?还有您的面具和木瓶,还有楼主的木盘,还有我的面巾,还有您和楼主的身形。”
阁主道:“你先吃完。”
皎皎嗯了一声,三两口咽下剩余的馍。
阁主轻笑:“慢点吃。”
皎皎道:“所以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