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乘风递给他一壶酒,潇洒说:“年轻人,这么拼命干什么。你学学我,好好享受人生,岂不美哉!”
萧相旬接过酒,大口大口地饮下,烈酒入口,他心也惆怅起来。“父亲在时,若能有阿叔这份洒脱就好了。至少,我们现在可以一家团聚,不必这样阴阳两隔。”
萧相旬的父亲,也在三百年前那场浩劫中,战死沙场。他当时身体本就重伤未愈,可为了家国道义,硬是忍痛打了三天三夜,说什么也肯不离开。萧相旬母亲不放心,陪他一同上了战场,两人再也没回来。
萧乘风拍了拍他肩膀,告慰说:“你不必执着往事,大哥若是知道你有此成就,他在天之灵也安息。况且姜月寻也视你为亲生,对你教导有加。”
他把酒饮尽,随手把酒壶扔在花坛里,继续道:“我打算让你陪我回三水镇救畔儿,这样也能让你们兄妹关系亲近一些。”
萧相旬也认同点点头,“我也正有此意!毕竟阿叔多年不理世事,有好些事你也不便出面。义父那里,是不是也是这个意思?”
萧乘风站起身,望着远处天空泛红的夕阳,说:“等你手头上的事务安排好了,咱们就启程回三水镇。我还要亲自带畔儿回一趟飘渺山,见见师父。”
“师祖他老人家见到畔儿,肯定会欣慰。”
萧乘风长吁一口气,“但愿一切顺利!”
阿厉此时接到宫中信息,快步走到廊中禀报,“公子,宫里来人说,国主请您即刻去一趟正午殿。”
萧乘风笑说:“还真是不能白日里说人,你快些去吧!我估计他也是与你说此事。”
萧相旬起身拜别阿叔,他又回屋换了身朝服,就立即赶往宫中。
他刚到正午殿外,内侍就宣他进殿。他见到姜月寻,立马跪下请安。
“旬儿给义父请安。”
姜月寻抬手,示意他起身。“旬儿无需多礼,想必乘风也跟你提过了,他想要你一同前往三水镇,不知你意下如何?”
萧相旬拱手道:“义父,旬儿也正有此意!但因婉儿公主身份须隐藏,怕是会委屈了她。”
姜月寻并不担心姜婉会委屈。她在三水镇生活多年,又照乘风的说法,婉儿脾性随他多一些。他对这些身外富贵,并不在意。
“婉儿那里你不用担心,如果有外人问起她的身份,你就说她是乘风新收的小徒弟。乘风为人仁心仗义,想必也不会引起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