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畔垂眸,讪讪说:“上次我是为了混进鬼王域,才会编了这个谎话。我其实不是月爷爷的徒弟,对不起,是我骗了你。”
“你的事,烛老弟早就告知我,金月他肯舍命救你,必是把你当做自己人。‘徒弟’无非只是个虚名罢了!”
鬼王仰面不拘大笑一声,他见乔畔还是紧张,便招呼他俩坐下,面上也始终带着欢喜。
可他气势实在太强大,虽然这脸上挂着笑,可在乔畔看来,那笑却非常渗人,仿佛下一秒他就要吃人一般。
烛千隅玩笑说:“鬼兄你的气场强大,哪里是一般人能招架住的,也就是六娘才会不怕你。”
乔畔瞪大双眼,愕然开口问:“是知心阁的尤六娘?”
鬼王诧异道:“你去过知心阁?那女人也是奇怪,怎么突然转了性子,让你进去了?”
乔畔不解鬼王的意思,烛千隅便与她解释:“六娘自从跟鬼兄分开后,就独自在鬼市开了那家知心阁。她的生意只招待男人,从不接待女人。”
“什么分开!那是我主动与她和离,休了她。烛老弟,你可别在这里混淆视听。”鬼王不服道。
烛千隅无奈一笑,说:“鬼兄,你们也斗了一百多年,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嫂嫂接回鬼王域?”
乔畔总算是听明白,原来鬼王与尤六娘之间,竟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鬼王大手一挥,假装毫不在意,愤愤说:“她如今自己过得自在,哪里还能看上我鬼王域。就随她去,反正她爱自由也多过爱我。”
“这话就不对了,哪有人不爱自由。你又何尝不是嫌我管束你,巴巴盼着我走。”尤六娘声音娇媚,缓缓开门走进来。
鬼王转过身背对她,轻哼一声:“你不是说以后不再踏足我鬼王域!今日怎么舍得来了?”
尤六娘不屑白了鬼王一眼,转而坐到乔畔身边。她目光如火,笑得十分狡狯。
“我今日是来见美人的,鬼将离,你就别自作多情了。”
尤六娘指如削葱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乔畔的脸颊,好似在抚摸一块宝玉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