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灼灼热气喷洒颈侧,激的郝宸佑后背汗毛根根倒立。
等他回神,房间哪还有边卓的影子。
视线落在桌上那瓶药酒处,脑海兀自飘过边卓刚刚泫然欲滴的眼神…
那神情,整个人仿佛一碰就要碎掉~
“呼~”
一屁股坐在床边,郝宸佑没好气的把腰间的外套扔向地板,重重喘口粗气。
呆坐片刻,拇指、食指轻捻似还沾染边卓呼吸的耳垂,没好气儿自言自语道:
“奶奶的,怎么感觉是老子被‘解决’掉……”
摇摇头,似要将满脑子胡乱思绪甩走,郝宸佑长出口气,捡起地上的画笔,努力沉下心神开始创作。
谁知道刚入佳境,灵感便如泉涌,直到天边破晓,房间的灯光才熄灭。
这种酣畅淋漓的创作,已是多年未有~
郝宸佑把自己囫囵个儿扔上床,鞋子都懒得脱,随意耷拉在床边,就这样睡死过去。
迷离之间,一个模糊的念头忽的闯入脑海:
爱情果然是滋养创作的温床~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郝宸佑硬生生被吓醒,赶紧翻了个身,抱紧自己重新睡得天昏地暗。
……
日落西山,灶上火没断过,热了一整天的饭菜已经是没法吃,郝仁只能叹息着倒掉。
边卓坐在灶前烧着火,锅里乳白色汤汁咕噜咕噜冒着大泡,加了野生天麻的蹄花儿已经炖到软烂脱骨,散发着阵阵诱人香气。
“哎~这个混账东西,混账东西呀,咋还日夜颠倒了,愁死个人。”
郝仁眉头皱成“川”字形,嘴里烟一根接着一根,气是真气,可担心也是真担心。
他是真怕郝宸佑年纪轻轻就透支了身体。
这么想来,越来越觉得自己给他找个媳妇管着的做法是正确的。
“边卓,混小子昨晚上没和你说什么吧。”
握柴的手一紧,边卓摇头:“没有。”
郝仁心头一松,烦躁的烟也抽不下去,烦躁的扔到地面,脚尖使命捻搓。
“没有最好,就算他说了什么你也不用往心里去,我还活着,这事不能由着他。”
深深喘口粗气,瞧着边卓这边已经好饭,随时都能端上桌,郝仁带着气上了二楼。
这回说啥也得给这混小子整起来,这家伙一整天姿势都没换一个,睡得他心慌!
怒气冲冲开门,下一秒便匆匆关上,郝仁同手同脚尴尬的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