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郝宸佑抻出边卓压在枕下的东西——
是两件衣服,严丝合缝放在枕头下面。
要是不是刚刚太…‘激烈’,他还没发现。
上面那件郝宸佑认得,是那件充当了两次‘工具人’的白衬衣,至于下面那件,郝宸佑挑眉…
是件有年头灰色卫衣,领口、袖口、下摆都磨损的开线,不过能看出主人很是爱护,洗的干干净净…
“这…也是我的?”郝宸佑语气有些不确定。
边卓点头,长而翘的睫毛在面颊上投下大片阴影也跟着颤动。
“是…哥不记得了嘛,你那天把衣服给我穿了。”
郝宸佑知道他说的那天是指莲山水库落水那天。
细细摩挲洗到发白的布料,郝宸佑说不上来此刻心里是种什么感受。
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晕黄灯光氤氲,边卓拿过他手里的衣服重新折好、放到枕头下面:
“穿了好几年,后来…破了,实在穿不了,我就每天枕着睡,就好像你一直在…”
郝宸佑胸膛熨烫,喉间酸涩,低头怜惜的亲他一遍又一遍,“守着大活人,还枕着衣服睡干嘛。”
“嘻嘻…”边卓轻笑,现在对于郝宸佑不时的小动作已经习以为常,手轻轻撑住他胸膛,拉开两人密不透风的距离,望向他的眸子始终澄澈清明,说出的话却往他心窝子戳,“习惯了嘛。”
习惯了…
“卓。”
“嗯?”
重新洗漱关灯,郝宸佑摸黑拉住边卓的手,放在掌心把玩。
“真的…不痛了?”
“啪”
回应他的是清脆的巴掌声。
又提起那件羞人的事!边卓猛的抽回手背过身不理他。
郝宸佑不以为意,贱兮兮闷笑两声,没脸皮的贴了过去…
…
翌日,天朗风清,流云聚又散,难得的清凉。
郝宸佑二人悠闲来到池塘的时候,郝樊早就到了,那十几尾死的不能再死龙鱼已经让他捞起来,整齐排列在塘边水泥地面。
“来了。”
郝宸佑朝郝樊点头,掏出烟递给他。
“我已经报警了,一会儿人就到,嘿嘿…这下再让他们猖狂。”
郝樊现在想起他们昨天冲着监控竖中指、吐口水,还气后槽牙直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