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长?估计和村长差不多吧。’
边卓如是想着。
“那他图什么呢。”
出了地下车库,视野开阔起来,行人和车都多了起来,郝宸佑专注开车,也没忘了回答边卓的问题。
“他干律师的,有案源才能赚钱,这个小区住的非富即贵,保不准谁就是他的潜在客户,邻里搞好关系,牵个线搭个桥什么的,平常业务少不了。”
郝宸佑解释的够清楚,但是边卓关注的点是他的职业:律师。
听着很厉害的感觉。
果然,连佑哥身边的人都那么优秀…
边卓默然凝视窗外飞退的倒影,胸口堵堵的。
心灵深处的自卑又开始悄然萌芽滋长。
这种由于身份、地位、能力的天差地别带来的不安、自卑感一直都存在,先前只不过因为郝宸佑的爱意过于直白且炽烈,暂时遮掩住了而已。
但它始终是存在的,终会由于激情的退却、爱意的收敛、生活的磋磨而显露出来。
而边卓…毫无应对之策。
这才是他最怕的!
“怎了,感觉我们小朋友情绪不高。”
90秒的长红灯,郝宸佑注意到副驾驶某只情绪不高,撕开外包装纸,橘子味硬糖塞进边卓嘴里。
他自己也吃了一颗。
微酸,并不傻甜,他开车累了会吃上一颗,这时候正好用来哄小朋友。
边卓舌尖搅弄球形糖果,直至橘子清香弥漫口腔,极快扫侧身朝他柔柔笑着的郝宸佑一眼,瘪瘪嘴,终是摇摇头什么都没说,耷拉着脑袋细数胸口安全带的纹路…
不是不想说,是他还没想好该怎么说。
郝宸佑‘噗嗤’笑出声,他是懂边卓别扭的点在哪里的。
毕竟从出门他们就见了孙伟一个人不是,在家里的时候人还是好好的。
于是,他试探性问:“卓,你是不是想工作。”
好似枯萎的草木沐浴甘霖,小孩儿迅速抬头,眸底划过惊喜,肉眼可见亮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缘故,郝宸佑眼里他的每一个小动作都分外可爱。
“我可以嘛?”
边卓语气满是惊喜、雀跃,还有些小心翼翼…
瞧他这般,郝宸佑有一瞬的无语,暗戳戳翻个白眼儿,唇角却宠溺的不自觉勾起:
“不然嘞,你不会以为我要把你拘在家里,洗洗衣、做做饭、成天就围着我转吧。”
郝宸佑又道:“当然这样也无不可,如果你愿意的话。”
边卓腼腆挠头,其实他是愿意过郝宸佑口中那样的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