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漠开口:“因为你是enigma。”
不是不想清洗,而是因为他是enigma,信息素太霸道,标记清洗不掉。
所以季琛选择最伤害自已的一种方式,来时刻提醒自已受过的屈辱。
抑制剂效果逐渐上来,季琛有些头晕,但强撑着没表露出来。
“沈总还有事吗?”
沈以诚傻站着摇头。
季琛赶人:“那请离开吧,我要休息了。”
沈以诚张了张嘴又被打断,季琛不给他留有一丝余地,“我明天会送卷卷上学。”
沈以诚苦涩地笑了下,心脏抽痛,四肢百骸都像浸在了冷水里,他听见自已说:“好。”
关上门,季琛腿软地跪在地上喘气,方才冷静的假象消失不见,弥留下来的只有omega脆弱发红的眼眶。
抑制剂的效果越来越淡,反噬也更明显,头晕心慌成为常态。
季琛昏昏沉沉回到房间,趴在床边守了卷卷一夜。
* * *
酒吧里。
陈青山赶来时,包厢到处都是喝空的酒瓶,红的白的黄的混在一起,飘散着一股难闻的酒气。
他看着烂醉如泥趴地上抱着桌子腿睡觉的沈以诚,沉默两秒后,拿出手机一顿“咔嚓”。
拍好之后,才故作大惊小怪地“哎呦”一声,赶紧上前扶他起来。
“怎么了这是?买什么醉?”陈青山把他扔在沙发上。
沈以诚抱着酒瓶子,醉得不省人事,嘴里一直嘟囔着什么。
陈青山凑近听,才发现他一直在重复对不起。
显然,对不起的对象天塌下来都不可能是他。
陈青山脱了外套,敞开双腿靠在沙发上,拿出手机录像,喊:“沈哥。”
“嗯。”醉酒的沈以诚循着声音望过去,眼睛脸颊脖子红得不行,样子很可怜。
陈青山贱兮兮地问:“你刚刚在说什么?”
沈以诚看见他举着手机,闭口不谈。
陈青山撬不开他的嘴,只好改为录音,沈以诚这才低声回答:“对不起。”
陈青山问:“对不起谁?”
沈以诚目光空洞地看着一地狼藉,接收不到他的信号,一遍遍痛苦地重复,“对不起....”
陈青山没法跟醉酒的人交流,不断引导他回答:“是季琛吗?”
沈以诚抱着空酒瓶吹了一瓶空气,声音很小地嗯了声。
陈青山:“你喜欢季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