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诚毫不留情地拆台,“看来是忘了你骗人小孩儿是小哑巴的事儿了,也不知道是谁哭了半天。”

卷卷气呼呼说:“父亲讨厌!”

沈以诚下意识要呛回去,季琛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他就不敢吭声了。

卷卷挑衅地抱着季琛的腰朝他吐舌头。

啧,小屁孩儿。

饭吃了一半,小孩儿眼巴巴地瞅着季琛,季琛揉揉他的脑袋,起身去冰箱里拿东西。

沈以诚以为他渴了并没多想,直到一个奶油蛋糕放在自已面前。

今天是他的生日,沈以诚不过生日,但五年前提过一嘴。

他以为季琛早就忘了。

事实上连季琛都搞不懂自已的心思,他欲盖弥彰地解释,“是卷卷告诉我的。”

“嗯。”卷卷忘了刚才被怼的事儿,接话说:“父亲生日快乐,快许愿吹蜡烛!”

“你们这....”沈以诚张张嘴,四肢百骸猛然窜过一阵酥麻的电流,指尖狠狠抖了一下。

客厅灯光一下变暗,季琛拿着打火机凑近点了蜡烛,微弱的光照在他脸上,omega侧脸俊秀又漂亮。

沈以诚正儿八经地许了个愿,蜡烛熄灭的一瞬,他看见了omega唇角浅浅的笑意。

似乎也没那么讨厌他了,沈以诚想。

小孩子对过生日情有独钟,哪怕不是自已许愿,依旧扒拉着沈以诚的袖子,一分钟说了不下于十遍生日快乐。

沈以诚有些晕,整个人飘飘然的晕,捏住他的嘴巴说:“怎么之前没觉得你这么话唠呢?”

卷卷不跟他计较,怪认真的,“因为你说我之前是个小哑巴。”

“……”沈以诚乐得倒在沙发上。

他抬手遮住眼睛,一颗心被捧到了半空中不上不下,没有害怕摔下来的忐忑,只有无限的兴奋。

但仍然不知道是在家里睡还是去公司。

季琛没给准话,他不太敢讨人嫌。

说白点,就是怂。

操,真憋屈啊!

沈以诚扯起一抹笑,怎么也没想到能怕到这个地步。

被他那群狐朋狗友知道了指不定怎么编排他呢!

不过没等他想明白,楼上突然传来一阵咣当咣当的动静,紧接着是男人短促的闷哼。

沈以诚几乎是从沙发上弹起来,下一秒就消失在卷卷面前,疾风刮了小孩儿一脸。

管家特有眼色见地把他抱走,哄着:“卷卷乖,伯伯带你去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