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牧一下没适应付总的转变,怎么一下从文人墨客的画风变成绿林好汉了?
“缘分这种事求不来的,只能说不巧。”
付总给自已倒了一杯,拿起酒杯来撞言牧的杯子,“但你这性格我喜欢,我就讨厌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
没想到还让付总产生了这种误会。言牧轻轻笑了下,一口干掉杯子里的酒。
他没有吭声,因为他相信缘分,事在人为。
他求不来,就抢来、骗来,凡事用尽所有办法后仍不可得,他才会放手。
从小到大,言牧就不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他清楚地知道自已有多少阴暗的心思。借着同性的优势、借着周存对他的好,一点一点地得寸进尺。
每一次理所当然的亲密接触,他都会在心里唾弃自已的卑劣。
“抱歉,我先去趟洗手间。”
这间私人会所他是第一次来,言牧走出包间后,寻了个服务员才找到洗手间的位置。
离开洗手间正要回去的路上,在拐角处迎面走来一个醉醺醺的人。言牧没撞到他,但他却准确地拉住言牧,不让他走了。
“唉哟,你怎么撞了人连声对不起都不说就要走啊?”
还碰瓷?言牧眉头紧紧皱起,甩开他的手。
明知道对方在无理取闹,但他不想和酒鬼论长短,索性顺着他的意道歉,转身就想离开。
那醉鬼又拦了过来,“这不是言、牧嘛?您不是清心寡欲、洁身自好嘛,怎么也来这种会所应酬啊?”
这下言牧听出来了,打量着眼前人的穿着模样,这人估计是之前哪个被他拒绝过的富二代,但他实在想不起来是谁了。
他从不主动惹事,但有人明晃晃地欺负过来,他也不会由着别人。退让,只会让有些人得寸进尺。
言牧冷冷地看着那人:“物以心生,对我来讲,这是个吃饭的地方,不过对于你,大概是那种地方吧。”
“你!”那人气急败坏道,“装什么纯啊,你不就是被陈墨养着才有的底气嘛?可他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导演,先别说他哪天腻了你,你要想再往上爬,不还是得靠投资商嘛。”
说着他抬起手竟想来摸言牧的脸,言牧冷淡地瞧着,在他手指快要贴上自已的脸时,一把控住。
言牧看起来很瘦弱,但手劲意外地大,那人吃了一惊,手肘被狠狠捏住动弹不了。
“首先我和陈墨没那种关系,其次,我就算要找投资商,又怎么会找你这种只能吸食父母的寄生虫。”
“你!”
言牧眼神轻蔑地斜睨,“你什么你,你连我都打不过,还想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