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江泽回答,姜弃白就哎了声,欣喜地说:“周存,我好像看见言牧了!”
周存走过来,往楼下看去,看了一圈也没看到,“哪呢?”
姜弃白指着一个方向,“那人已经进车里了,他还扶着一个人,好像喝醉了,走得歪七扭八的,但其实从这里我看不太清他的脸,不确定是不是啊。”
周存顺着他指的看去,看着那辆黑色的保姆车缓慢驶离庭院。
江泽:“言牧?是那个艺人吗?哦对,周总还和他一起拍过戏。”
光顾着言牧的事,姜弃白都忘了还有个江泽在。
他毫不客气地说:“关你什么事。”
周存听他这语气,似乎是忘了他们之间还有一层商业合作关系。
不过江泽并没气恼,反而冲姜弃白笑道:“我听说旁边的宴会厅是博达影业的付盛年的局,来了不少艺人,也许你并没有看错。”
“说起来,周总还和那位言牧合作过呢。”
周存视线锁在那辆车离开的地方,轻声笑了笑,“是啊,很麻烦的一个人。”
姜弃白心说,得了吧,那是因为你要惯着才觉得麻烦吧,别人再作天作地你也不会记得,连搭理都懒得不搭理。
第二天早上,周存跑完步回来做好早饭,却没见言牧过来,发了消息也没回。
难道还没醒?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周存闷闷地解决掉早餐,坐到阳光房里看了会书。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这种作息流程,可今天却很难把注意力集中在书上。只要手机震一下,他就忍不住去看。
可没一条消息是他想看的。
时间在沉默里流逝,强迫着自已看完书,周存看了眼手表,十点半,还没醒?
片刻后,周存站在隔壁门前。他也不知道自已为什么要过来,哪有上赶着给人当保姆的。言牧不找他,他不就清闲了吗?
“叮咚——”周存按了门铃。
又按了好几次,没反应,鬼使神差地周存想起,上次言牧告诉过他家里的密码,也不知道改没改。可不管言牧在不在,他不说一声就闯进去都不好。正想着,门终于被打开了。
看来是终于醒了。
周存往里走,走到客厅的时候,言牧正迷迷糊糊地从楼梯上下来。
相似的场景,仿佛又回到他们拍的第一场戏,却不再是相同的心境。
“对不起,我起晚了,”言牧打了个哈欠,“昨晚睡太晚,今天没起得来。”
他的嗓音黏糊糊的,明显还没睡醒。慢慢地往下挪着步子,但睡眼朦胧,意识又迷糊,快到楼下时一不小心踩空了一级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