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言牧找了个借口离开包间。姜弃白不肯说,他就悄悄从贺裴那打听了那个叫elio的人。
贺裴犹豫着也没多说,只说周存每次来,elio都会陪他喝酒,他是这里的工作人员。
“先生,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言牧这才回过神,发现原本想去找周存的自已站在走廊里没动。
刚出来太着急,都忘了拿口罩。言牧垂着脑袋摇头,工作人员见状识趣地离开。
要去问明白吗?
周存不是这样的人,他以前很讨厌这种声色场所,也很讨厌和那些游手好闲的富少吃酒,现在却好像是这里的常客。
言牧浑浑噩噩地走着,脑中思绪繁杂,忽地肩膀上一痛,他不小心撞到了左边包间里出来的人。言牧下意识说“对不起”,就想继续往前走。
那人却往前迈了一步,拦在他前头。
“言牧?”
言牧闻声抬头,还没看清对方的模样,就立马低下头。
该死,忘了自已在什么地方了,在这里被别人认出来麻烦不就大了。
对方懒散地笑了声,“好巧啊。”
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言牧愣愣地抬起头,仔细瞧起眼前人。男人身形高大,比他高了大半个头,头发随意地往后梳,几根零散的发丝垂在前面,五官凌厉,肩膀开阔,嘴角似笑非笑着。
“彭放?”
彭放装作难过道:“这就有些伤人了,好歹也是好几年的老同学,居然认不出我了啊?”
不是不记得,你当初说的话我能记一辈子,言牧心里想。只是他这形象和过去相差太远,以前瞧着是个斯文败类,现在看起来……更像个夜店海王。
“你这样的人当然需要勤工俭学了。”
那个时候彭放见到在咖啡店打工的言牧,很有礼貌地冲他笑笑,却在私下里对他说。
“朋友?那是因为现在我们还是学生,等你毕业了你就知道,你和周存和我的差距有多大了。”
“反正你毕业后,也就只能给像我们这样的人打工了。”
彭放说话总是这样,绵里藏针,从不明着夹枪带棒,语气温和地像在怜悯你。
言牧扬起标准的客套微笑,“不好意思,灯光太暗了没看清。”
“那看来是我经常能看到你的缘故,所以灯光再暗我也能一眼认出,这么些年过去你可是一点都没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