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存拿过他手里的袋子,“进来吧。”
周存从冰箱里拿了瓶苏打水给言牧,言牧靠在沙发上,犹豫了两秒,才道:“我还有件事。”
“正好,我也有件事。”周存扭过头,和他对视。
言牧刚喝了口水,嘴唇上还挂着滴水珠,下巴忽然被人扣住,他喜欢很久的人朝他俯过身来,嘴被人狠狠堵住。
吻来得匆忙,结束得却很缓慢。
言牧半眯着眼,周存的睫毛扫过他的脸颊,心里平白添了份痒,脑中还是一片空白。
周存的手缓缓擦过他的腰侧,轻轻搂住他,感觉到怀里的人有些僵硬,还有小小的颤抖,周存带着丝气恼地加重了手上的力气。
这和第一次试戏时的接吻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不知道亲了多久,言牧只觉得头晕晕的,心跳得特别快,身体很软很抖,手脚发麻,还有种缺氧的感觉。
像是他的低血糖又发作了。
许久后,言牧感觉快要喘不过气,下意识抬起手抵在周存的胸口处,他的动作很轻,仿佛猫尾巴扫过脸庞一样,但周存还是放开了他。
言牧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靠在沙发上不停地喘息,呼吸又急又重。
脸上绯红一片,眼里还蒙着层水雾,嘴唇上挂着的水珠不见了变成了水光。
他盯着周存看了好半晌,才找回声音,“你……干嘛?”
言牧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干涩。
周存想起言牧那句话,演戏没有不好意思的。他原本是想要确认自已的心意,抱着种自暴自弃又有点孤注一掷的想法,就不受控制地亲了上去。
可言牧的反应他看在眼里,符合所有受到惊吓的表现。手轻轻放在刚才言牧推开他的地方,他说——
“试戏,提前试下明晚的戏。”
他让语气尽量理所当然,就像言牧那天找他试吻戏一样。
只是他说完,面前人眼中的亮光似乎暗了点。
周存还想说什么,言牧突然身子坐直,伸手擦了擦嘴,淡淡地说:“明天的戏只到这吗?”
试戏真是个好借口。
言牧第一次用的时候,是这样想的。
可现在他却只觉得可悲,觉得用这样借口的自已真的很卑鄙。
身上的短袖被推到胸口,言牧感觉脸好烫,身上也好烫,被周存摸过的皮肤都是一片滚烫,思绪繁杂成一团无用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