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停滞了一瞬,言牧缓慢地转过身去,他刚扣好的衬衫上的纽扣被人捏住。
然后一颗一颗地解开。
温热的指腹不经意地擦过胸前的肌肤。
言牧的眸光闪了下。
“啧,你全扣错了。”
周存垂着眼,认真地帮他重新扣好。
“哦,好。”言牧的语气里带着微不可察的失落。
今天的戏全部结束,收工后往酒店赶。坐车的时候,言牧这次没有和周存坐一辆车回来,小刘难得地接到了自已负责的演员。
周存沉闷地坐在车里,小刘又是个话多的性格,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着天,周存不应他他也能乐呵呵地说好一阵。
“周哥,这次收工比预期地早了一个小时呢,看来你们拍得很顺嘛,我跟过好几次李导的组,都没见过他这么夸过演员,也不是,也有过,可夸的次数可没太多了。”
周存敷衍地应了声,忽然想到什么,问:“说起来今天晚上的戏陈墨一直不在,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嘛?”
“哦,陈公子啊,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他好像是李导的亲戚,好像是侄子还是什么,也是学导演的。人就是过来探探班,待个几天就走,当然不会一直在。”小刘想了想又说,“跟我说那人说地还挺神秘的,您可别跟别人说是我说的啊。”
“嗯,不把你供出去。”其实这个他不说,周存也猜到了。
有什么可神秘的,天天和李导一起坐在监视器旁边,这身份还不好猜嘛。
“哦对,哥刚才拍戏的时候,手机一直不停地响,我按您说的就没敢接……”
“嗯,谢谢。”周存拿到手机的时候就看到了,他只回了个消息给老妈,说之后会跟他们解释清楚的。
回到酒店后,耳根终于清静下来。周存安静地脱衣服、安静地洗澡、安静地吹头发。
一静下来,脑子里就忍不住去回想言牧当时的反应,淡淡的,冷冷的。
如果他真对自已有不一样的想法,应该不会这么平静。
就刚才回房间的时候,在走廊里碰见言牧,他冲自已笑了笑,像往常一样,像他们刚才没有演过那种戏一样。
周存胡乱地揉了把快吹干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