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灵在上，我亲爱的同胞们……这字真够小的（小声逼逼）……”

嗯，老德依旧发挥稳定，写的字小到让魔王陛下想要个放大镜看的那种。

魔族们面面相觑，因为魔王陛下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快要听不到了。

什么情况？传音魔导具坏掉了？

“呼……算了。”

魔王陛下无奈的将羊皮纸放下，低头看向台下黑压压的魔族军队，眼中闪过一丝思索。

这可是你让我演讲的啊，老德。

那我只能化身希儿保护大家了。

“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曾经翻阅过一本古籍……里边讲述的，是一篇古老的传说。”

魔王陛下的脸色逐渐变得平静，语气悠扬，像是在跟大伙闲聊。

魔族们有些疑惑的看着魔王陛下，这不是战前动员吗？怎么改魔王讲睡前故事了？

“或许有朋友听说过，那是一个古老而神圣的圣杯，装满了……神明之血。据说只有那些心灵纯洁的人，才能找到它。”

“而魔界，甚至魔族，在最初也是纯洁的。”

一部分魔族已经开始议论，但他们又不敢大声议论，只得用复杂的眼神看着高台上那孤独的身影。

纯洁的……魔族？

真的吗？

“但是那帮自诩正义的圣光信徒，那些人类杂碎、长耳朵败类甚至是矮矬子，都在污蔑我们，质疑我们，并用他们的标准来审判我们。”

“我们遇到了困难，朋友们，我继位以来的二十年，是魔族最艰难的时刻。”

陈光扫视着下方的魔族军队，他的语气很平淡，而台下的魔族和台上的魔族，皆是开始静静的思索了起来。

是啊……

魔族，到底是怎么陷入到了如今的境地呢？

“魔界的生灵痛苦不堪，魔界的领主相互争斗，我们曾经甚至组建不出哪怕一支能够抗衡外界的军队，魔族的民众拥有的财富，甚至没办法在戈登堡的商人那里买到哪怕一块黑面包……”

“但我们并非弱小，我们也绝非贫穷，我们自己，才是造成这一切的根本原因……”

唯有实话，无法反驳。

巴尔有些不自在的偏过头去，阿鲁卡多眼中闪过丝丝精芒，而台下的魔族，皆是认真的聆听着。

难道真的只是尘世杂碎，才让魔族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吗？

曾经所有的魔族都在责怪魔王陛下的休养政策，甚至许多魔族都心生逆反。

可那时候百废待兴的魔界，真的能跟尘世对决吗？

现在想来……

尘世杂碎只不过是外因。

内患，远比外因对魔族的伤害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