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汐高仰起头看向哥哥,反问道:“是你惹他生气了?还是他惹你生气了?”

汪潮闻言摇摇头,“都有。”

汪汐双手交叉怀抱胸前,一脸严肃的拧住眉毛,“要是我就不见他了,反正都生气,那就不见呗,等气消了自然就和好了。”

会吗?

汪潮不禁问自己。

以他对叶晋舟的了解,似乎并没有那么容易。

可眼下除了忍着不去见叶晋舟,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好。”

他抱紧妹妹,叹了口气,“哥哥不去见他了。”

这一声叹息刚在西城区的别墅沉下,又在南城区的养老院内响起。

火锅聚会不欢而散,叶晋舟装了几件换洗衣服,打算这两天躲在养老院,不住宿舍了。

两个月前,汪潮给妈妈剪短的指甲又长长了。叶晋舟拿过指甲剪,也细心的操作起来。

咔哒。

咔哒。

声音清脆响起,叶晋舟的内心却听不见这些。他的耳朵里仍是汪潮之前的那句问话。

[你为什么会和我上床?]

“呵……”

他收起指甲刀,无奈朝后拨动刘海,一丝悲伤的神情流出眼眶。

他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会爬上汪潮的床了。

因为那天天很冷,因为那天飘了初雪,因为他很久没睡那么软的床了。

因为那晚,汪潮夸他名字好听,还说这么好听的名字,一定来自深爱他的母亲。

明明那么温柔明媚的人,怎么会问出那种话来呢。

晚上,到了横竖,汪潮没来,就连张乐乐和由景都没有来。

付裕贴出了乐队暂停演出的海报,顺便把巨幅春联也张贴了出来。

对于汪潮不来这件事,叶晋舟不但没有意外,反而松了口气。

以目前的状态来说,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汪潮。

毕竟当时两人都说了很糟糕的话,现在冷静下来再想,自己好像也有错。

扫把来来回回清扫着灰尘,付裕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他拿着汪潮的吉他,一来便问叶晋舟还能不能弹。

看来,他换了一种新的引流策略。

“我听说吉他这东西只要会了,很快就能捡起来,你要不要试试?”

付裕曾几次看到叶晋舟拨弄过这把吉他,他知道叶晋舟是个慢热性子,需要有人在背后助推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