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自丞相率先离开后,余下诸文武们,也都有人欢喜有人忧的依次离开了。
“这刚刚才少了粮食生意,现在又要说捐钱,唉.......这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吏部尚书史成弘,与工部尚书韩宜春依旧并肩走着。
走在出宫的大道上,这韩宜春也还在不停的吐槽道。
史成弘不禁微微摇头道:“我劝你还是少说两句吧,反正要捐多少也都是自己说的,至少丞相也没有说硬要捐多少。”
“大不了.......算了,就当是清空一下仓库了,不算什么大事。”
“这话虽是这么说,不过.......”
而韩宜春却是叹声说道:“可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这国库空虚的事情本就是常态,总不可能每次到了要花钱的时候,就让我们这些人来捐钱吧。”
“捐一次捐两次也就算了,若是再多来几次,哪儿有那么多钱来捐啊。”
史成弘当即微笑道:“那你也可以不捐嘛,就说家中无钱就是了。”
“不捐?”
韩宜春摇着脑袋也不禁笑说道:“史尚书说笑了,若是不捐的话,恐怕不过明日,这御史台和大理寺的人就要找上门来了,真是万事难矣啊。”
“丞相变了,没想到这一旦掌握了所有大权之后,就要开始对我们这些曾经支持他的人下手......”
“韩尚书慎言!”
史成弘当即正声打断道:“只能说是此一时彼一时,毕竟如今朝廷国库空虚是事实,将士们打了胜仗收回了开封,总不能不给犒赏吧。”
韩宜春应声说道:“可是也不能让我们来出这个钱啊。”
“那你说让谁来出,你若真能说出个实质有效的办法来,如今这宰执的位子就有一个你的座了。”
韩宜春一听,还很不服气,又说道:“完全可以让那些军队回到各个地方,由各个地方官府解决去。”
“还有那三司府衙,他们不是在发借票吗,让他们做多发一点儿不就行了吗,实在不行就摊派下去,让每个州县都筹一点儿出来,这犒赏钱不就有了吗.......”
“嗯?”
韩宜春正说着呢,只见那与他并肩走的史成弘已经停下了脚步,他不禁问道:“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而史成弘却是摇头失笑道:“韩尚书啊韩尚书,看来这宰执的位子你肯定是坐不上了,尚书省右仆射的空缺你也补不上了。”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
“就是没意思。”
“合着说这么多都白说了?”
“就算是吧!”
史成弘当即摆手道:“行了,也别多说了,还是赶紧回去准备钱送到三司府衙去吧,话说你刚才说要捐多少钱来着?”
“三万贯,怎么了?”
“我劝你最少还是拿出十万贯去,你身为工部尚书,你的周围有那么多的木料石料商人,之前你还负责了那么多大工程,结果才捐三万贯,这你也好意思。”
“那我捐五万贯行不行?”
“自己想去吧,还是那句话.......”
史成弘说着径直朝外走去,摆了摆手道:“如今大势变了,丞相变了,甚至连整个大宋朝廷都变了,可千万不要在往刀口上撞了,难道那勾栏的名称还不明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