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鼎心中暗叹,却是没想到最后到头来。
这百年以来真正迈出这一步的人,竟然会是那秦某人,一个在他心目中一直不怎么做好的奸臣。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前方是个什么情况,但看着那口棺材,赵鼎便不自觉的相信秦某真能做到这一切。
该说不说,像抬棺出征这样的事情,确实很容易让人信服。
若是将来所有大帅将领在出征的时候都带着棺材........咳咳,想什么了,这只是特殊时期下的特色手段罢了,万万不可成为常态,说不定到最后还会弊大于利呢。
“是的,元镇兄。”
张浚点点头继续说道:“根据秦某所言,如今金军在河东路的兵力已经比较薄弱。”
“用秦某昨夜的话说就是,那金国皇帝完颜亮已经完全疯掉了,竟然一口气集结了所有能集结的兵力,所以河东那边儿问题应该不大,拿下河东只是时间问题罢了.......只要开封这边儿不出现问题。”
“原来如此......”
赵鼎若有所思的点头应道,看来秦某对开封这边儿的事情确实是很有信心的。
都已经这般形式了,秦某他竟然都还有闲工夫在河东方向上做文章。
若是换了谁谁谁来的话,指不定就得让关中的那些军队来火速支援开封了。
赵鼎另外又看向张浚问道:“德远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张浚应声说道:“因为事发紧急,本来是准备今日一早就出发的,但却突然听说元镇兄已经回到开封的消息,故而便想着来此与元镇兄叙叙旧。”
紧接着张浚又一脸深沉的问道:“元镇兄,你可知秦某昨日召集了所有重要官员,一并到勾栏看戏的消息吗?”
赵鼎当即便摇了摇道:“我这刚刚才抵达开封不久,自然不知这样的事情。”
说着还不禁摇着脑袋笑了起来,“说起来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齐王好紫衣,国中无异色。”
“因为这秦某喜欢看戏,所以这朝堂诸公都开始喜欢看起了戏,之前我在开封的时候就听说过了,那临安的勾栏在这几年间增加了好几十倍不止。”
“刚才我又从中书门下省府衙走到这里的时候,也同样注意到了城中的勾栏数量已经不计其数,比之秦某来之前不知多了多少倍了。”
“这个秦某啊,不仅仅是自己喜欢看戏,还喜欢带着朝堂诸公看戏,这可真是.......”
赵鼎说着说着,只是苦笑的摇了摇头,似乎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也就不愿在继续说下去了。
“不不不,这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张浚当即摆摆手道:“元镇兄你又可知,昨日秦某给朝堂诸公看了一场什么戏吗?”
赵鼎不禁感到了疑惑,“怎么?戏就是戏,难道还有与众不同的戏?”
“元镇兄所言正是。”
张浚神色严肃的沉声说道:“就在今日一早,我听当时在勾栏里看戏的一些好友述说,此戏岂止是与众不同,简直就是绝无仅有。”
“此戏不是其他什么戏,正是二十年前,发生在此的靖康耻之事......”
“你说什么?靖康耻?”
张浚重重点头解说道:“是啊,正是靖康耻之戏,听他人说,此戏可将徽宗皇帝与钦宗皇帝演得十分之凄惨......”
“当时勾栏之中的气氛更是极为的压抑,当时所有人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我大宋皇帝被金人所凌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