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哀家看婚事作罢也好,娶进来不免得恂儿为情所困不务政事,成为祸害。”
皇后道:“可是?”“罢了”太皇太后打断道:“哀家该做的已经做了,至于后事究竟会怎样,哀家管不着也没心力管了
本来此事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可你那好儿子实在是把自己的后路赌死了,哀家也心有余力不足了
皇后还是回去好好的开导一下自己儿子了,别让他再冲动行事了,你跪安吧。”
皇后不敢再多说什么,恐惹的太皇太后更生气,只得怯怯退下。
而胥阳宫里青儿也向冯昭仪汇报着。“
三皇子当真去了宣正殿?”青儿道:“是啊,李彪不过对三皇子了说要勇敢追求自己的幸福
那三皇子便没多想去了宣正殿,结果惹的皇上大怒。
”冯昭仪道:“三皇子没有怀疑李彪的身份吧?”
青儿道:“娘娘放心,身世底细奴婢都安排的妥当了,三皇子没有起疑心便留下留用了
如今以后三皇子的一切都会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冯昭仪道:“很好,事到如今,我们且慢慢看这场好戏吧,这门婚事本宫也一定不会让他成!”
司徒文禄心事重重的回到了将军府,一进府里下人立马来报:“将军,小姐在房间大吵大闹,一度寻死觅活,将军快去看看吧。”
司徒文禄怒道:“胡闹!”
但走向了司徒碧瑶的住处。
一到住处便听到司徒碧瑶发火的声音,走进一看却发现司徒碧瑶居然拿下人撒气非打即骂。
司徒文禄更上火道:“放肆!
堂堂将军府大小姐你成何体统!”
司徒碧瑶一看父亲更加来气道:“爹,是不是你让皇上收回成命的,女儿与三皇子是真心相爱,你为什么要执意拆散女儿。”
司徒文禄冷静了一会后将众人全部打发了出去,只留下父女二人,司徒文禄让其坐下道:“碧瑶,你长大了
也有了自己的心思,可是你也需知道为父做的任何决定都是为你好。
“包括拆散女儿好姻缘,让女儿将来寻得一普通人家草草出嫁吗?”
司徒文禄道:“普通人家不好吗?你当真觉得皇家是你的归宿吗?这份姻缘是好的吗?女儿你还小,有些事你看不明白。”
“父亲无非就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心,还说什么为了女儿,司徒碧瑶反驳。”
司徒文禄也不恼慢慢对她说到:“女儿,你错了,不是为父要拆散你,只是你嫁入皇家为父才是真正的害了你。
就拿当今太皇太后来说,太皇太后是何等厉害的人物,当年除奸臣辅新帝,历经三朝,经历过多少血雨腥风
可她靠的的什么,她并非依靠所谓的情爱和私心,乃靠的是权势
太皇太后那样的奇女子尚可以在前朝后宫都屹立不倒,而女儿你呢?你又能靠什么?
我们家乃武将之家,虽说为父身有大将军之名,也有一定的兵权,但是除去这身行头
我们与普通人家又有何又何异?这门婚事你当真以为只是你们儿女情长吗?若为父和你兄长
没有这份尊容,你觉得这门婚事会有一丝眉头吗?太皇太后是冯家女,为三皇子打算,便也是为冯家打算
她看上的哪里是你,而是为父的这份权啊,可人人都知道皇上与冯家这些年一直在明争暗斗
皇上是忌惮冯家的,可因着太皇太后的面子这些年一直在忍,与其说忍,倒不如说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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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略之深,不过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罢了,而我们司徒一家这些年靠的并非是谄媚,而是正义,我们衷的只有君
冯家再强再大,可独揽大权,宝座之上一言九鼎之人只有皇上,若是与三皇子联姻,便是与冯家系在了一根绳上
纵使我们不会有不臣之心,但皇上却不一定会信,你为父你兄长这些年好不容易挣下的这份军功
司徒家满门的这份荣耀,便不一定会长久了,你要知道,自古君王能坐稳皇位,从来都不是只相信眼中所看到的
君主多疑啊,女儿你呢,你只会成为两相之争的一枚棋子
再者,如今冯氏一族势力如此强大,就算他能永存不灭,你以为你将来又能全身而退吗?
我朝杀母立子制度如此残忍,如果你将来为三皇子诞下皇室血脉,那冯家定会为保尊荣而舍弃你
便如当今皇上的生母一般,当年先皇与她是何等的相爱,可最终不依旧被太皇太后处死了
死的是那么的不甘。
先帝那么深情的一个人尚且都无法护住自己心爱之人,你与三皇子又有多少情谊呢
三皇子又会有当年的先帝那般专情吗?你敢保证且有十足的把握和信心三皇子以后会为了你,反抗整个冯家
乃至丢弃皇位的诱惑吗?
如今冯家是想逼迫皇上立太子不得不先解决婚事,可一旦今后你没了价值,那便会如先帝的李妃娘娘一般
成为弃子,无论是哪条路,对你对我们司徒家而言,都会是莫大的打击,又或者说,你嫁给任何一个皇子
都比嫁与三皇子更能安稳一些,一旦成了三皇妃,那你的以后,司徒家的以后,全族的命运都不是我们所能掌控的了
碧瑶,你便是刀山火海都要去闯,余生都过这种提心吊胆的生活吗?”
司徒文禄的一番话如诛心一般将司徒碧瑶吓得身子一软,差点跌倒在地,司徒碧瑶久久思考着:“父亲,当真会这么严重吗?”
司徒文禄道:“女儿,为父不会害你,你也长大了,这些话是否有道理,你仔细思考便是
为父还是那句话,若由着你的性子来那便是害了你,没有一个家族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入皇家光宗耀祖
可是父亲见识了这宫里的血腥,实在说服不了自己将你丢入火坑里,父亲只有你这一个女儿,不管今后你是否会恨父亲,父亲都认了,你细细考量吧。
说罢缓慢的离开,司徒碧瑶望着父亲步履蹒跚的背影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司徒文禄对下人叮嘱道:“都不要进去打搅她,让她一个人静静。”
下人领命。
一直到晚间,丫鬟捧着一个盒子走进道:“小姐,三皇子又差人送东西来了,说让小姐您亲启。”
司徒碧瑶目光呆滞,行为慵懒的打开盒子,看到里面有一片上好的腰间玉佩和一张字条
打开字条只见上面写着,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司徒碧瑶并没有如往常一般开心,苦笑一声后将字条放在烛火下缓缓烧掉,之后又将锦盒玉佩重新放下交给丫鬟道:“替我还回去吧。”
丫鬟对司徒碧瑶的行为除了震惊还有不解道:“小姐您这是?”
皇上不是下令解除婚事了吗?”
丫鬟道:“可三皇子差人说那是皇上一时恼怒的玩笑话,不用当真的,事后还会求的皇上同意的,让小姐给他些时间”
司徒碧瑶缓缓道:“不必了,你去告诉宫里传话的,便说,圣意不可违。”
丫鬟还没反应过来,司徒碧瑶便魂不守舍的一个人走进里殿,独自躺下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