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昭仪忙道:“皇祖母,这件事妾身也觉得疑点很多,不如?”
“这罗氏是从你宫里引荐上来的,和你关系应该很亲切吧,你如此着急为她开脱可是另有企图?”
冯昭仪顿时心乱如麻,在听说查出来是罗美人之际
她也是久久不能相信,因为罗氏在她宫里当差的时间久了,自己也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她没有理由害高贵人,或许也没这个胆子。可冯昭仪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为何这件事会扯上罗美人,扯上罗美人势必也会扯上自己,因着罗美人的确是自己宫里出去的人,如果一旦被定罪
那自己难免不会受到牵连,如今听得太皇太后如此说多半是怀疑自己了,冯昭仪道怯怯道
皇祖母玩笑了,妾身与高妹妹一向和睦怎么会害她?
只是妾身觉得罗美人不像有如此手段的人,想必是有人想要陷害她,皇祖母您可要明察啊。
后又道,依妾身看,这个叫宝娟的宫女很是可疑,不如好好提审此人定会揪出幕后黑手。”
宝娟一听忙磕头道:“皇上,太皇太后,奴婢这条贱命不值钱,如今帮着美人毁灭证据已经是大错了
切不可再一错再错下去了,无论主子们如何惩罚奴婢,奴婢决不会改口,只是断断不能让皇嗣继续受损啊。”
太皇太后道:“难得你如此识大体,敢直言不讳,你放心,哀家赏罚分明
断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做恶之人,也不会为难忠勇之人,你肯及时止损是你的福报
又道,皇上皇后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皇后只觉得生气,自己儿子的大日子闹了这么一出,已然是被毁了,无论何人都不愿放过。恨声道:“皇祖母,这罗氏确是阴险歹毒
乃敢在今日这么重要的日子里下手,臣妾实在难忍恶气,还请皇上皇祖母严惩此人。”
皇上眉头一皱,眼神明灭一瞬不知在思考着什么。”“皇上的意思呢?”
太皇太后逼问。
而罗美人也用一种特殊的眼神看着皇上,自己是什么样的人皇上估计也很清楚,她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是枉然
有人早已布下天罗地网等着自己去钻,而如今已入圈套,挣脱不出来了,只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皇上身上。
她在赌,赌皇上信不信她。”
皇上神情随即恢复了正常道:“皇祖母的意思是?”
太皇太后道:“今日乃恂儿大婚,又有大臣官眷在此,哀家也不好窝藏包庇,美人罗氏居心歹毒
谋害宫妃皇嗣,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此话一出罗美人瞬间跌倒在地,文秀急忙扶住她,无力的向太皇太后求情。
太皇太后又看向冯昭仪,依旧是语气冰冷:“罗氏是你宫里的,这件事和你是否有关哀家还需查明
所以,这段时间暂时无昭你就不要出胥阳宫了。”
冯昭仪知道太皇太后果然借此事拿她开刀了,她正欲要开口辩解什么,皇上却抢先道
“皇祖母说的极是,只是那天牢毕竟是关押重犯的地方,肮脏且污秽,罗氏纵然有罪
但事情还未查清楚,身为宫妃,倒不至于去那种地方,日后若有阴影,宫妃入天牢,就算是无罪
传出去倒也不好听,不如就将她暂且幽禁在冷苑吧,等真正水落石出了再重新发落。”
皇上的处置却令太皇太后有些不悦:“皇上这是在质疑哀家吗?”
皇上道:“皇祖母多心了,只是今日是恂儿大喜的日子,皇祖母若过重惩罚难免会引得人心躁乱,影响大家的好心情。”
皇后一听影响三皇子的喜事和日后只怕会被别人用心之人传的到处都是,对三皇子面子上也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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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赶忙转变了态度:“是啊,皇祖母,您就看在今日是恂儿大婚的日子上,且先放罗氏一马,待到过了今日,水落石出之际,再狠狠罚她。”
太皇太后冷笑道:“好,很好,帝后可真是同心,倒显得哀家这个老太婆多管闲事了。”
帝后一时语塞,氛围一下子冰冷起来,
台下的冯熙立马打圆场道:“太皇太后误会皇上皇后了,这件事因是后宫纠纷,按理说臣不该过分参与
只是太皇太后,不要轻易动怒的好。您的凤体才是最重要的,任何事任何人都比不得
太皇太后态度有了些许缓和:“哀家有动怒吗?帝后能同心乃是社稷之福,哀家倒是很欣慰。”
又道:“皇上说的对,今的日子特殊,实在不该打打杀杀,既然罗氏是你的嫔妃,你自己看着办吧
皇上有些为难的看了罗美人一眼,还是吩咐李公公道:罗氏立刻关押冷苑,不许任何人进出,听候发落。”
此话一出立刻有宫人进入带人道:罗美人请吧。”
罗美人绝望的闭了眼道:“妾身谢恩。”说罢缓缓起身,文秀死死的拉着罗美人的衣服哭求:“不,不要
皇上,太皇太后,我们美人真的是无辜的,不要这么对她,不要,宫人们见此一把推开了文秀
文秀重重的跌倒在地,已是无力改变什么。在走至宝娟身边时,宝娟死死的低着头不敢正视罗美人
罗美人悲苦道:“我自问自己没有对宫里任何一个下人不好,却不得知哪里得罪了你
让你如今来这里颠倒黑白,置我与不仁不义之地
宝娟,人在做天在看,纵使我被冤死了,你的良心能得到片刻安宁吗?”
宝娟一听身体打了个寒颤,死死的咬住嘴巴不吭声。
罗美人见状也知道她不会轻易改口了,便也跟着宫人们决然离去
待罗美人走后太皇太后又命人将宝娟和文秀带了下去。
重新恢复平静后,太皇太后平静:“今本是大喜之日,只是出了此等丑事
让大家见笑了。”
大臣们一听连忙道太皇太后英明,惩奸除恶。
本一场愉快成婚宴也就此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