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太子的许诺太过诱人,还是摄政王的身份让括拔祥有些心动
括拔祥思考过后,站起来对着坚定不移的太子道:“好,十三叔
信你一回。也当给自己谋个好前程。”
“真的么?”
太子没想到括拔祥这么快能同意,有些喜出望外。
括拔祥点头道:“没错
你说的也并无道理,十三叔就信你一次,不过这件事不是小事
要想成功需得好好筹谋一番,我若没记错的话,下月皇兄会亲
到南阳视察民情,为顺利迁都准备,皇兄走后,这朝廷自会无人主持
那个时候,便是太子你最好的机会了。”
太子沉思了一会后道:“十三叔说的有道理。那我们该怎么办?”
括拔祥沉思道:“左右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可以慢慢筹谋,但不是现在
太子如今还是禁足之身,宫外不宜久留,尤其是这里,未免让人怀疑
等有机会,我必会再想办法去太子府上,商讨对策,所以太子
这段时间你务必要静下心来,以待来日
说不定哪日皇兄见你消停了,便会解了你的禁足,只要有出来重获自由的那一日
便更天时地利人和之际
太子点头道:“我明白了,十三叔,您放心吧,为了我们的计划
也为了你我二人都能早日出头,不用再每日过这种谨小慎微,提心吊胆的日子
如今这些苦,我便也是能吃得的,那我先回去了。”
括拔祥点头道:“好。太子慢走。
太子朝括拔祥鞠了一礼后才打开门,便由适才引路的小厮继续带着他出去。
待太子走后,括拔祥身边的侍从只道:“王爷,您真的要帮他吗?
我们也不过是引他上钩,再除掉他,可没必要把自己搭进去啊。”
括拔祥却道:“不,以前听了冯润的计划,的确是想要引诱他谋反
从而揭发他,好让自己立功
可如今本王却想,何不就顺了他的意思,助他一臂之力。
就算我日后揭举他,那不过是立功一件,嘉奖一些金银财宝罢了,又有何用
这江山终究与本王无关,但若是拥立了这个太子,那将来我便是摄政王,何等的荣耀。”
侍从担心道:“话虽如此,可太子如今需要您帮助
自然是百般应承,但倘若他真的坐上那个大位,未免会过河拆桥,这?”
“不怕。”
括拔祥道:“一个谋反逼父退位的太子,就算胜任大统
朝中有几人能服他?且就以他的才学攻略,能治理好什么江山
凭他一人,恐这大魏迟早要亡,他若能拎的清,本王便让他当几天天子过过瘾
但是他若是敢过河拆桥,本王便拆了他的位置,本王能扶他上位,自然就能拖他下来。
根本不足为惧,等把他拖下来了,这江山便该是本王的了
侍从道:“是啊,想当初先皇对您也算器重有加,可奈何却以生母身份低微为由
对您稍加嘉奖和分封便引得太皇太后多番不满
以至于让您错失了争夺皇位的机会,白白便宜了当今圣上
这在您心里这些年便是一根刺,如今我们便又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了
括拔祥冷哼一声道:“皇兄不是人人称赞,事事出众吗?
可惜却没生下一个好儿子,若他知道此刻自己的亲儿子
正在算计他的皇位,不知是何感想啊
太子心满意足的回到冯府后便急匆匆的喊上刘氏离开
冯诞与冯夙一同出来送别,冯诞道:“殿下如此着急便要走吗?不多留一会了
太子道:“不必了,舅舅,我如今还是戴罪之身,哪怕是自家也不好多留
外祖父外祖母相继离世,您二位还是要节哀顺变的好
等日后有机会再聚吧。
”冯夙道:“是啊,既如此,那就不好多留太子了,您慢走。”
看到冯夙一脸谄媚的样子,太子也没有兴致再多言
只是带上刘氏上了马车。”
“恭送太子殿下,恭送太子妃。”
马车行驶离开后,太子却陷入了沉思,脑中已然出现了
自己身着皇袍,坐在宣正殿正殿上首,接受文武百官朝拜的样子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子想的入了神,以至于刘氏的呼喊都没听到
“爷,爷?您无事吧
太子这才恍然如梦清醒过来。
刘氏吓了一跳道:“您怎么了爷?怎的出去一趟就变成这样了?
您适才去哪里了,去了这么久?
太子这次却没嫌刘氏啰嗦,只是深情的看着她,令刘氏一脸的不解和恐慌
只得突然,太子拉住刘氏的手道:“你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坐上皇后的宝座
统管后宫?”
刘氏一愣道:爷,您,您在说什么啊?”
太子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若顺利登基,你便是我的皇后了,你说是不是啊,皇后?
刘氏被吓了一跳,忙抽出手道:“爷您疯了?当今圣上皇后都健在,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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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这话乃是大不敬啊,快不要说了。”太子却不以为然道
“我是谁?我乃当今太子,你是太子妃,未来的天下自然会在你我手中
有何不敢想的,要把眼光放长远一些,我若称帝,必会念着你的不离不弃
风风光光册你为皇后,你就再无需再跟着我,过这种胆战心惊的日子了。”
刘氏听罢有一丝感触道:妾服侍您一场,不是为求的荣华富贵
只求能与自己的夫君相濡以沫,携手一生,便是最大的福气,妾没那么多要求,真的。
说着情不自禁的哽咽起来。
太子道:“好了,本太子知道你的心思
你放心,你肯赌上自己的一生幸福,本太子也不会辜负你。”
刘氏心满意足的点着头,随即慢慢的,试探性的将头靠在太子胸前
太子这次没有躲她,只是温柔的抚摸着刘氏的头
刘氏感叹道:若是能永远如今日般甜蜜平静该多好啊,哪怕只是一瞬间。
宫里冯昭仪派人跟踪,也是打探到了太子的消息
青儿回禀道:“那北海王如今像是防着我们一般
我们的人没能进入王府,四周都有亲信把守
他想干什么啊。”
冯昭仪冷哼一声:“自然是想与太子合作了,只是他们这如意算盘打的可真好
以为这样就可以瞒天过海了吗,幼稚。
青儿道:“与太子合作?那北海王这便是不与我们?
他怎么可以这样,明明说好的,以助我们一同绊倒太子的。
如今居然反水?这也太不仗义了吧?”
冯昭仪撇了青儿一眼不满道:“你慌什么?
既然他不愿意与我们一道,那便不合作便是,不过是多了一个找死之人罢了。
青儿不解道:“您的意思是?”
冯昭仪道:“你当真以为就凭他们二人联手,便可以造皇上的反吗?
再者,有本宫在,且能让他们如此顺利
太子乃皇上亲骨肉,就算事后败露,也不过是被废弃
可那括拔祥就不会如此顺利脱身了,身为亲王鼓动和帮助太子一道谋反
必然会被定罪为怂恿太子,一旦朝中声势浩大,你说皇上会不会为护住太子
而让这位王爷顶下所有罪名?
青儿恍然大悟道:“,亲生骨肉与手足亲情之间
任何人都会选择自己的孩子,更何况是帝王家,这样一来,那北海王如今是在自掘坟墓啊。”
冯昭仪冷笑道:“那是他该得的,一个人若是不肯
安分守己,非想要得到不该得到的东西,那必然是自讨苦吃。”
青儿会意道:那他若是出首娘娘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