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王看着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字体映入眼帘后,终于是相信了一切
也是深陷入了悔恨和痛苦之中
要强了这么多年,嫉妒了这么多年,怨恨了这么多年,原来到头来自己才是那个人人喊打之人
北海王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看着书信,头上的青筋暴露无遗,蹙着眉,面孔狰狞
任城王感慨道:“这封书信是皇兄亲自交给我保管的,你的身世本就是皇家一大污点
这件事本也就打算永远尘封的,本不想让你,乃至任何人知道
可是十三弟啊,你千不该万不该在这个时候自断后路啊
那太子是什么人?那是皇兄的亲生子啊,纵然太子有千般不是,纵使父子不合
但到底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血脉啊,且他上面还有太皇太后
皇后乃至冯家撑着做后盾,他再怎么也不会输的很惨,可是十三弟你呢?
你一无所有啊,你与太子合谋,尚且不论太子是否会有不好的结局
可你身为长辈,且是皇家外室人,你有想过自己的下场吗?
那冯太后不会为了保太子而将罪责全部推到你身上?”
听到这话,北海王才彻底慌了:“六哥,六哥你救救我,看在我们兄弟一场的份上,你救救我啊
我一时糊涂,我。
八哥。八哥你也救救我,你们不能见死不救啊
彭城王痛心道:十三弟,你做下这种事让我们怎么救啊。
你虽是个有主意的,可你连这么大的事都敢瞒着我们所有人,自己就贸然行动了
就算我们有心帮你,可也没有事先准备搭救之法啊,你说你这是干的什么糊涂事啊!”
果然不出所料,彭城王刚说完这些话,便见宫内走出一个内监
内监缓缓而来道:“三位王爷都在呢,正巧了不是,太皇太后现下在宣政殿亲审太子呢
特意让咱家来寻了三位王爷一道进去听听, 三位王爷,请吧。
北海王一听不是单独叫自己,心里一瞬间落下了紧张
但还是心有余悸的看着任城王和彭成王。
两个人相互对望一眼后
任城王道:“既是太皇太后有请,也没有推脱之理,走吧,八弟,十三弟
身为皇叔,太子犯了罪,本也没有袖手旁观之理
任城王自己大步流星离开
留下唯唯诺诺,紧张到极点的的北海王,彭城王轻声咳了一声,一把拉着北海王就跟了上去
同时在他耳边,用没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此刻就看太子是否会出首你了
若太子不说,你最好一个字都不要多说多言,否则轻易间说错什么话,也恕我与六哥帮不了你。
若真到了不可挽回的局面,你是真实身世外人不知,你就还是大魏的十三王爷
太皇太后便是看在父皇和皇兄的份上也不会对你太过严苛
惩之,你只需管好自己的嘴,北海王此刻已是恐惧万分,一个劲的点头,说什么都听之
“父亲。父亲!”
李冲李府中一个女子刚进门就大声呼喊着自己
“小姐?小姐回来了?”
照顾李冲和刘赫的丫鬟和家丁一听随即有了主心骨,忙迎接李静宜。
李静宜刚跑进屋,便看到李冲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
而刘赫也是痛苦的昏迷着,依旧不省人事
李静宜瞬间恼怒道:怎么回事!谁?谁干的!”
“小姐息怒。
丫鬟忙解释道:“是老爷从宫里回来就成这样了,我们也是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还是刘将军带伤将老爷背了回来。
静宜回来了?”
床上的李冲听到了对话后,虚弱叫着李静宜
李静宜忙跑到李冲床边:父亲?你怎么样了?郎中,我父亲他?”
小姐放心。”
郎中忙道:“索幸老爷的伤势不大,且幸好没有入心肺
现在上了药,安心疗伤也就慢慢痊愈了,只不过这位将军的伤势实在太过严重,那所中的箭上有毒
已入肺腑,不易解啊,我尽力吧,若是实在救治不过来,也就只能听天命了。
不。
李冲一听着急的不顾自己病体便要起身,却因疼痛而狰狞着面孔
李静宜忙扶着他
李冲叮嘱郎中道:郎中,我已经没事了,你,你一定要将刘公子给治好,他救了我
我不能让他在我府上出事啊,否则我该如何跟刘老大人交代啊。
我。”
郎中却尽露为难之色,看着很是棘手。
李静宜不耐烦道:“父亲,早就与你说了,那宫里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肮脏之地
什么朝廷,什么官场仕途,要那些可有可无的做什么,我们又不是清贫到揭不开锅了
至于将自己奉献给那里吗!
到头来总是受伤,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
李静宜说罢随手取下一把长剑。
“静宜!你要干什么,休得胡闹!
李冲很是气愤
李静宜也生气道:“干什么?他们都把您伤成这样了,您何必继续为那朝廷卖力
小主,
自然是冲进宫去,给您讨个说法!
我李家有我李静宜在,就由不得任何人受欺负!”
李冲叹了一口气道:静宜,为父都这个样子了,你就不能让为父省省心嘛
你说你一个千金小姐家的,从小到大不练习女红,不学琴棋书画,便是舞刀弄剑要打要杀的
你,你怎么比男子家还不让人放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