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出。
三人顿时惭愧不已。
袁绍叹了口气。
他对自己的这三个儿子十分重视。
因此训斥了一番后。
这才看向三人,开口道。
“说吧。”
“尔等都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袁谭首先上前。
咬牙切齿道。
“父亲,你可要为孩儿做主啊!”
“那糜芳我竟如此刻薄!”
“每日堆砌城墙,训练士卒,筹备钱粮之事,都要交到我手上,什么都要让我来做!”
“若是换做常人,一日不过做两三个时辰的政务!”
“但这许攸,偏偏让吾一日干满五个时辰!(十个小时)”
“回来之后,还要让吾背诵四书五经,舞刀练剑!”
“这一来一回,一天都要干七八个时辰了!”
“光这还不算完,他自己天天搂着娇妻美妾,饮酒作乐,却偏偏不让我碰一下女人,甚至还要和夫人分床睡,说是什么不让我沉迷女色!”
“那也就罢了,等吾疲惫一日,好不容易安歇下来,这次硬是将吾在半夜中叫起,去巡守城墙!说是要与士卒同甘共苦!”
“爹爹再这么下去,真的要人命啊,俺这三天三夜,加起来睡的都没有三个时辰!”
听到这话,袁绍抬头看去。
果然。
如今袁谭两眼全是黑眼圈。
显然有些睡眠不足。
袁绍微微眯眼之后。
当即呵斥道。
“胡闹!简直是胡闹!”
袁潭抱怨道。
“可不就是胡闹,他这厮……”
袁绍瞪了他一眼,骂道。
“吾是说你小子胡闹!”
啊?
袁潭呆住了。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声音落下。
袁绍当即骂道。
“糜先生一番苦心,你竟不知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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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你如此刻薄,实是在暗中磨练你的心性,锻炼你的文韬武略!”
袁谭有些忧虑道。
“那也不能不让睡觉啊……”
袁绍大骂道。
“放肆,谁说不让你睡觉了!”
“但你可知现在是什么时候?!”
“如今陈烈侵略冀州,即将将整个冀州全盘攻下!”
“此时正是奋发之时,如何能懈怠?糜先生之言,字字泣血!皆是在为你着想!下一个!”
袁潭默默退下。
袁熙还要说话。
却被性急的袁尚先冲上前去。
同时大叫道。
“我我我,我先来说!爹爹呀,那许攸贼子,简直就不是个人!”
袁绍皱眉道。
“此话怎讲?你不要着急,慢慢说。”
袁尚想了想,恨恨道。
“这厮对吾,倒没有像对大哥那样刻薄。”
“不过此人极为贪财好色!”
“他来的第一日,便将吾府上的钱财尽数洗劫一空!”
“以至于第二日,吾府中都没有钱粮供养,只得去寻他帮助!”
“结果这厮遣散了吾府邸中的男仆,同时将女子尽数收归到他府下,连五六十岁烧火的老妇人都不放过!”
“这些吾都忍了,但没想到,第三日,连郡府中的钱粮都被他搬空!”
“整个郡守的将士,若要吃食或者领军饷,都得到他那里去!”
“这郡府仿佛成了他一人之天下,我袁尚毫无威望可言,每天连顿饭都吃不饱!”
“甚至有不少将士队伍当众嘲笑吾,他许攸都没有惩罚!还让吾不要去郡府讨吃的了!要学会自己丰衣足食!”
听到这话。
长子袁谭看向他的眼神都有些怜悯。
好家伙。
自己每日只是累个半死而已。
但总算能吃口饱饭。
这袁尚却是连饭都吃不饱。
简直沦为乞丐了!
听了这一番话之后。
本以为。
袁绍会勃然大怒。
没想到。
这次他又长叹一口气。
缓缓道。
“尚儿啊,这次你又错了,完全不明白许先生的一番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