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兄妹二人离开后，裴淮之将楼下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于裴璟琛。

“裴先生，这些钱，真的都以姜大师的名义放到慈善基金里？”

即便是自小养尊处优的裴淮之，都觉得有些不舍，那可不是小数目啊。

“听姜小姐的就好。”

裴璟琛轻柔太阳穴，伴随着服用姜灵给的丹药，他体内的封印也开始蠢蠢欲动了。

那封印是多年前为了抵制反噬，他自己下的。

不然，失去龙胆又一身伤的龙又能苟延残喘几时。

“好，还有一件事情，烟然好像对玄术格外感兴趣，裴先生，我有私心，我不希望女儿接触这些，只想让她平平安安的过完一生。”

“你是担心她不安全，还是担心她被姜小姐欺负？”裴璟琛一语道破。

裴淮之苦涩笑了笑，无奈道：“裴先生慧眼，姜大师能力自是不在话下，但性情...我女儿您也是知道的，太顽皮，我担心...”

“每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裴淮之看出裴璟琛今日不在状态，识趣离开。

幽暗的走廊，裴淮之愈发苦恼，思来想去，走到秦烟然的门前轻轻敲门。

没人应答，裴淮之只好推门而入。

秦烟然正炯炯有神的往黄纸上画符箓，看架势，倒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烟然啊..”裴淮之上前。

“老爸，你别打扰我，没看见我在画符箓吗？”秦烟然头都没抬，继续专心致志。

“既然这样，爸爸就有话直说了，姜大师是很厉害，但她行事作风诡异莫测，不是你想象的那种正道中人，也不是个好相处的大师。”

“据我观察，危难之际，她很有可能只选择保留自身，不管他人死活。”

裴淮之一番言论说出口，秦烟然愣了两秒，转而露出灿烂的笑容。

画完最后一笔后，放下毛笔笑道：“老爸，你确定是在说姜大师的缺点吗？”

“首先，人都是自私的，如果连自己都没办法保护，哪来的能力保护别人？”

秦烟然像个小大人，双手背在身后，左右走着，开口继续：“我看过姜大师直播，她最吸引我的点，就是不会单纯的为人类说话，抛开固有思想，为什么一定要消灭鬼呢？鬼就不无辜吗？”

“我觉得姜大师做得对，昨天的直播我没看，但我看了视频，太帅了，为此我还研究了自称大师的评论，老爸，姜大师的能力你应该很清楚吧。”

裴淮之哑口无言，他的确是认同姜灵的能力的，女儿说的话好像也有几分道理。

“烟然，姜大师这个人背景不一般，黑白无常，孟婆，就连崔珏都与她相识，当时隐约听说十殿阎罗都管不到她，你跟随她，父亲都没办法帮你撑腰，万一..”

秦烟然挥挥手，不屑道：“老爸，你说这么多是在安利仙女姐姐吗？我想通了，我就要跟随她，不仅如此，我还要泡小钱钱！对了，小钱钱天天做什么？”

老父亲裴淮之面色复杂，好在他问了裴乾，裴乾对自家女儿一点意思都没有。

要修炼玄术又要跟妖在一起谈恋爱…

两件事，哪怕是黄一件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