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2 / 2)

打闹着时间过的飞快,直闹到深夜,外头繁星满天,月掖深深,清风斋才渐熄了烛火。

观内的时间过的极快,阮瑶清这些时日过的极其自在,她白日里要么跟着莫须去山间钓鱼采茶,好么就是跟着亦生去习道参拜,亦或是无事在那摇篮上虚晃着过上整个下午,睡个懒觉,一眨眼,竟是半个月过去。

这厢她正自在快活,徐元白却是等的近乎望眼欲穿。

他如何能想到,一个娇娇的姑娘家,能在个破观里呆上十几日,这便也就罢了,他眼见着来信,道她与亦生那秃驴相处尚恰,这叫他更如鲠在喉。

他本是要不管不顾上山偶遇的,奈何皇后身弱,那日起后便一病不起,头疼之症多日不解,他需得侍候在侧,是故一步都离不的。

人,明明就在那处,他却是相见却见不到。

这日一早,退了朝他便叫住急往外赶的阮言文“清宴,这刚下朝,你这着急去哪?”

阮言文顿住,应了一声才道“去趟三危观接人。”

徐元白闻言心咯噔一下,眼尾几不可为上扬,这是要去接人了?

他面上却是滴水不漏“去那做和?有何急事?”

他摇了摇头“也不是什么急事,只是家妹前些日子身有抱恙上观内修养,这些日子见好,父亲有些想她,是故让我将她接回。”

实则是阮义舟今日刚接了皇帝的令,要南下去处理近岸草寇流民的问题,五日后便要出发,阮义舟这一去又是多日不归,阮言文想着让阮瑶清回来陪陪父亲才是,下了朝未通知阮义舟便要上山接人。

这是头回,徐元白在阮言文口中听到他聊起她。

他似讶异道“你原还有个妹妹?倒是瞒多严实,竟从未听你说起过。”

阮言文抬眸看他,见他面似惊讶,诧异十分,一时间倒也分不清,他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的。

阮言文低头笑道“哪里有瞒过殿下,她方才来京,是清宴还未来得及说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