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还要絮叨,开口打断“知道了,我带着就是。”
说着边朝着莫须辞行。
这长临山陡峭险峻,上山已经难行,下山更是难走,一路下来到了山脚下,已日落西山。
阮瑶清待瞧见山底下稳稳停着的车马,轻轻的松了口气,心叹总算到了。
她让阮言文放下自己,拿出绢帕替他擦了擦汗,诚然,她虽身子较弱,但到底也不至于他这副看护模样,前半程还肯放她自己走的,后半程见她气息不稳便硬是要背她下山。
她也知道,他这是在弥补亏欠之意,他缺席了四五年,在见她时,虚弱至极险些在他面前丢了性命,那种歉意近乎要将他吞没。
她知道的,便由着他了。
她收了帕子,随意看了一眼那车马,见车上跳下一人,竟是有些熟悉,那身型像是在哪见过,心头莫名有丝不安划过。
是利一!
怎会是他,那徐元白呢?他可是来了?
阮瑶清身子猛然一滞,细葱的手抓紧了那素白道服,眼睛一顺不顺的盯着那处,唯恐从马车里再出来一人。
“怎么了?可是哪有不适?”阮言文极其敏锐地察觉到阮瑶清的不对,见她面色苍白的盯着车马处,有些压抑。
她紧盯着那处,见当真无人下来,才略松了口气,摇了摇头虚弱苦笑道“没什么,回府吧。”
上车时,阮瑶清似不经意般又看了眼利一,才掀起车帘进去。
车内铺着软垫,还有着靠背,她靠在上头,思绪渐渐回笼,倒了杯茶,双手捧着细细衔着,眼眸一转问道“这车夫我瞧着眼生,是哥哥新买的下人?”
阮言文摇头“那是太子门下亲卫,哪里是什么新买的下人。”
“太子?殿下的亲卫怎会在这儿?”
阮言文见她好奇,边便缓缓道来缘由,待说完,车已经行到了西市。
“皇后娘娘病了?可有大碍?”她垂下眸子问了一声。
前世皇后待她这个媳妇很好,徐元白虽是冷落她,但皇后待她是真心实意的,唐氏虽是她亲侄女,但皇后从不纵着她跋扈的性子,多次见她骄纵将她罚了,为她这个皇后做主。
想到她那孱弱的身子多病多灾,阮瑶清不免也有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