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躺在床上的男人忽然起身,黑夜中,一道寒光亮起,忽听到男人“痛嘶”了,一滴滴鲜红染红了衣袍,接下来便听门窗“吱呀”一声响,又撞翻了窗台下的花盆。
这样大的动静,阮瑶清到底是被惊醒了,她朦朦胧胧的醒来,刚要喊“菱...唔”便人蒙上了嘴!,不禁如此,更是将她一把抱在怀里,压在了床榻之上。
屋檐上此刻响起一声声飞檐走壁的脚步声,直到脚步声过,男人才松了口气。
两人的姿势极其暧昧,她人一惊,心几乎要跳出来嗓子眼,只听那男人虚弱道:“你勿要动声,劳你让孤躲一躲....孤受了伤.....”
一声自称“孤”,便让阮瑶清的脸煞白,她简直不敢想,为何这狗太子大半夜的,为何会负伤出现在她的房里。
下一刻男人便解释道:“孤出城办件秘事,不巧遇有心人埋伏,索性躲到这驿站,不然怕是在劫难逃了,外头还有人埋伏,驿站这处人多,他们不敢造次,需得你让孤躲到明日晨时,待孤的侍卫到此便可。”
阮瑶清满腹的疑问,前世有着一遭吗?阮瑶清仔细想了想,她却也不敢肯定,毕竟前世她也没出城南下。
她极尽所能的冷静下来,而后配合的点了点头。
见她听话,徐元白松开了手,阮瑶清见状忙往后滚了一下,退出了男人的怀里。
见她冷静又冷淡,徐元白不禁有些诧异:“你就不怀疑?”
两人下了榻,徐元白撕下布料,简单包扎了下伤口。
她当然不怀疑,他这声音,前世她听了十几年了,就是化成灰都认得,只是她却不能承认,思绪一转道:“怀疑,只是一个男子出现在我的房中,无论是谁,若是被人发现,遭殃的总该是我,是谁倒是没多大的所谓,只盼你躲到明早便即刻离去,放我一条清白之路才好。”
徐元白:“.....”
留你一条清白之路?那孤这罪可不是白受了?
阮瑶清见他未应,也懒得再与他说些什么,不禁有些庆幸这四黑的天,未点灯见不到他的面。
她转身又上了榻,将床帐放下,却也没敢放心睡下,只是靠坐着,等着时间慢慢流逝,心里盼着辰时快到。
徐元白见她沉默不语,一派冷漠,只当今夜定是被自己吓得不轻,竟然还强装镇定,他能依稀看到帐下的她,还蜷缩着警戒,不免有些心疼,很想上前掀开纱帐,将她抱在怀里轻哄,但唯恐吓到她,到底是没敢在上前,而是规规矩矩的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