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瑶清现在最悔的事,就是没让人狠狠甩她耳刮子,斥她个以下犯上的不尊之罪,以往她忍的,但如今,她却是一丝一毫的忍不得。
她这一声,在场人皆是吃了一惊,任谁都没想到,竟会有人胆大道让知府千金认错。
“真是失心疯了,竟敢让知府千金认错。”
“这位估摸着不知是莫家哪里的穷酸亲戚,小地方人哪里知道这榆阳知府的威名。”
“啧,莫家人竟也不拦拦.....”
阮瑶清无视一旁的窃窃私语,只是挺直了腰板看着白家兄妹。
“你!”白抚芜一双眼睛睁的浑圆,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你让我跟她致歉?”
“自然!”她眉眼一勾,人虽在帷帽之下未露半张面孔,却能叫人感到她的嘲讽之意:“白二姑娘是没习过书学过理?这观台位置能认错便也就罢了,怎么如今连话都听不明白了?”
一旁的莫瑶瑶看着阮瑶清,嘴巴张的浑圆,眼里头满是敬佩之色,不禁由衷感叹,她这位表姐当真是人不可貌相,本以为柔弱可祈欺,没想到却彪悍如斯。
一旁的乔伊见情况不大妙,忙命人去寻莫那几位来。
“你大胆!来....”白抚芜刚要命人将她拿下,就听白抚商震慑的看了眼她一眼斥道:“你给我闭嘴!”
白抚芜红唇微张,瞳孔微颤不可思议,往日里白抚商待她从来都是温声细语,对她这个唯一的亲妹体贴入微,连一句重话都未说过,遑论此刻的疾言厉色了。
却见他转头对着阮瑶清一行人行施一礼道:“这位是?”
“这是我莫家的表小姐,阮瑶清!”莫瑶瑶嘴极其的快,即便乔伊拉都未拉住。
“姓阮啊。”白抚商眼睛微微眯起,嘴角一勾,看着阮瑶清。
那声“阮”字,叫他念的及其绵长,无端让阮瑶清汗毛竖起,眉头微皱。
“白大公子,此番事确是令妹的错,倒不如让她认错,各自便散了如何?”乔伊站在阮瑶清身前,挡下了白抚商探究的目光。
阮义舟此番入榆阳,知晓的人不多,众人只知榆阳来了位贵人,至于旁的消息,皆是被阮义舟打点的滴水不漏不楼一丝风声,他身有皇命,行踪本就是个秘密,乔伊自知道其中重要性,只是她没想到莫瑶瑶嘴这样的快,竟是张嘴便将她的姓名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