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都这么说了, 白胡氏哪能同一个小辈计较, 只是嘴角掀了掀便没再说话了。
因白抚芜病了, 白胡氏唯恐几个女儿家没人陪着,怠慢了他们, 便将家中庶女都招了过来,自己陪着游了会园子,便放几个女儿家自己玩去了, 只是临走前还不忘吩咐看,让她务必招待好贵客。
白染指了指不远处的凉亭道:“那处风景不错, 我带你们去瞧瞧?”
莫瑶瑶瞥了一眼,也不好驳面,她这人惯来恩怨分明,她是同白抚芜有恩怨,但与这白染却没什么不快。
阮瑶清坐在凉亭里,清风徐徐出来,吹拂到人身上,带着几分凉意。
“吃些酸梅汤解解渴吧,离这宴席开还有些时候呢。”白染笑着将一碗碗酸梅汁端开,相比较白家嫡子嫡女的清瘦,她这个庶女反倒生的丰盈,一张小脸红红的,带着几分可爱。
“多谢。”阮瑶清只淡漠道了声谢,便将那茶盏放在一边。
白染见她未动,眼神不禁有些慌乱,又给莫瑶瑶端了一碗。
刚入秋衣衫仍旧轻薄,一阵风过,只听莫瑶瑶惊呼了一声。
“天啦,你这手怎么了!”
阮瑶清顺着目光看去,白染凝玉一般的手上,满是青紫,还有些褐色伤痕,辨其时间,当是旧伤又添了新伤。
“没,没事。”白染忙将袖子放下,面上有些惊慌。
“你家主母还打你啊,怎这么容不下庶出?这,这是善妒呀!”莫瑶瑶见她一副不愿声张的样子,想当然便知道这是谁打的。
白染也未否认,捏紧裙摆垂下脑袋道:“是白染不知礼数,才惹得夫人生气。”
“便是你再不乖巧,惹恼了她,她也当悉心教导才是,哪能随随便便将人打成这个样子。”
白染只是嘴角牵动一下,带着几分无助道:“夫人的命令当比天还要大,她命我招待好你们,我当万事要尽心才是,若是饿了渴了怠慢你们,白染这罪责怕是难逃。”
她言语期期艾艾,带着几分胆颤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