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义舟没理会她, 而是转头看向莫贺之,点了点桌上的纸问他:“这个,你可认?”
柳氏见状忙插话道:“这个是我当年闺房之中玩笑定下的事情, 早已忘之脑后了, 贺之毫不知情……”
阮义舟耐心渐耗尽, 不耐烦的看了眼柳氏。
莫贺之安抚的拉了拉柳氏的衣裳, 摇了摇头道:“是母亲定下的事, 我自当是要负责,我愿尽一己之力让他们母女安枕无忧, 认做义妹, 亲妹都可, 但娶她为妻, 我却万万做不到。”
“大人听听,他这话可不正是要背信, 好啊, 大人在此就这般欺负咱两这孤儿寡母, 这, 这是不让我们活了。”她似骂街泼妇,手颤抖的指着在场人, 疾言厉色下口口声声都是莫家人如何欺辱他们。
这一声声叫屈声,直吵的莫明在眉头直皱。
“闭嘴!本侯可要你说话了!在说一字一句,便乱棍打死扔出去。”阮义舟最厌泼妇蛮缠, 这女子于今日砸堂,这日子挑的实在是巧得很啊。
于晚登时呆立在原地, 嗝声都渐止,只是她停了,一旁的小丫头却是嚎哭了起来,一脸胆颤地看着阮义舟,看样子被吓得不清。
“乖妍儿,不怕,莫哭!”于晚忙将小丫头抱在了怀里安抚,小心翼翼的瞄了几眼阮义舟。
一时间哭嚎声,安抚声,直闹的前厅鸡犬不宁。
只听“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众人寻声看去,是一身青色衣裳的阮瑶清,她亭亭玉立被光站着,婉约又冷清。
阮义舟本也不想掺合莫家的事儿,可今日这事若是不处理好,真要莫贺之践诺收了那小丫头,无异于将自家女儿的尊严按在地上摩擦,但这立字又是白纸黑字,即便他想办也不知从哪处下手。
可他也不想阮瑶清沾手,见她出现在此,眉头一皱道:“你先回去!为父会处理好,断不会让他们委屈了你。”
于晚闻声这才后知后觉方才求错了人,心下不免冷汗直冒。
莫贺之自阮瑶清出现,便一直盯着她看,她却自始至终都未看过他一眼,一时间让他不免有些仓皇失措。
阮瑶清走到小女孩身侧,低下头,见她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里满是泪痕,伸手为她擦泪了擦泪。
于晚戒备的抱着她往后退了退,警醒地看着她。